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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烈,總之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眼淚稀里嘩啦的流出來,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怕。一人在被掉在樹上瑟瑟發抖,不知道小命會不會丟了,不知道吊到何時才是盡頭,很想很想有人來救我,就像我穿著嫁衣在草叢中逃命一樣。

然後當我終於等到他時,又得知自己被騙了,那種感覺當真是很難過,就像是你一直很待見的一個人,最後突然地離開一般。

朗朗中秋月,瑟瑟疏涼風。

他輕拍我的後背,低聲安慰:“沒事了……”

腦袋徹底昏厥,飄忽在身體之外的神思卻能聽到他聲音,能感覺到他屈身將我背起的動作。

他說::“我們先回去,若是冷便裹緊披風,若是困便睡一會。”

“餓……”

“嗯,我這裡還有半塊酥餅。”

此後的一切,我便什麼也都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還是修文。

☆、第十四章 胡言

客棧的院落裡,斜斜細雨勾勒出一副自然的簾幕,漸黃的圓葉在枝頭簌簌搖曳。青磚的路面躺著幾片,有黃的,也有微綠的。

一場秋雨一場寒,溫度確實是降落很多,我也是病來恰似如山倒。

歷來在大夫口中,頭疼腦熱渾身乏力等症狀都會被精結為四字——偶感風寒。於是,我頂著“偶感風寒”的四字標籤,不得已在屋中待了好幾日。

裹著稍厚的小襖站在門口,視線凝聚的一點力,便看到謝輕蘿撐著一柄竹骨青煙色紙傘款款走來。以防雨水打溼裙襬,左右裙角都俏皮地挽了一雙蝴蝶結。

在養病的日子裡,我同諸多病人無異,過得十分乏味。一不能出去閒逛,變為名副其實的宅女;二又只得吃清粥小菜,嘴巴里淡得什麼味道都沒有。在這樣慘淡的境地裡。唯一讓我存留一絲“生活很美好”的念想之人便是謝輕蘿。

她時常來看我,與我聊天,陪我說話,順便傾訴一下小姑娘的心事。

朦朧細雨中她撐的那柄傘面上綴著凌霄花,清雋秀氣的小花成了秋雨中最為鮮亮的光彩。精緻的小姑娘,就連用的器件也是精緻的。

謝輕蘿走進來,臉上佈滿慍色,恰如今日陰霾的天,不見一絲晴明。

我瞅了瞅半開玩笑地問她:“難不成是餓著肚子出來的……”煞有介事地指了指小二才送來的碗筷道:“只可惜我這裡只有清粥,若不嫌棄,你可以隨便吃,我現在不餓。”

她將那柄漂亮的紙傘丟在門口,臉上神色懨懨,語氣中也添了不少惱意:“我天天都在吃,才不餓呢!”

“生氣了?”火氣不小,我試探著猜測:“總不至於是生氣好玩才生氣吧……來來來,妞兒,給姐笑一個!”

想到她曾經覺得父親生氣摔茶碗的動作既好玩又霸氣,模仿父親整整摔了幾百個茶碗的過往,我覺得自己的猜測非但靠譜而且很有理智。

謝輕蘿臉上一紅,拼命搖搖頭:“才不是!”

她毫不客氣地坐到桌邊,下巴就伏在桌面上,眼睛無焦定在前方,聲音悶悶的,似乎還透著迴音:“邕哥哥已經十多天不理我了……以往與他僵持時,五日之後他必然會主動與找我說話,或者送些小玩意過來,可現在我連進他府中找他都困難重重……小昀姐姐,我該怎麼辦啊?”

“呃……”宇文邕喚她阿蘿,私以為這委實是一個飽含感情的暱稱,所以我也喚她阿蘿,我端著小茶杯問道:“阿蘿……你為何不與他說話,任何一件事都有原因,不知這樁事的原因是什麼?”

在我被綁架之前,模糊地聽說她正與與宇文邕賭氣;被高長恭救回後,又是一病昏迷,醒來時,早將這事拋之腦後。在我眼中謝輕蘿是個小孩,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