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未來星火手機銷量不佳’的警示，張凡基本可以肯定，他現在每一個決定，都意味著自己未來會發生變動。

比如：他把郭老五年後的經濟規劃搬上天山論壇，導致國家經改比‘之前的未來’提早兩個月。

例如：他上次敲定‘星火中低檔品牌方案’，未來廣播中便出現‘星火14年400萬銷量目標’這條新聞。

再如：他心中否定‘瞄準中低端市場’方案後，廣播把星火名字放在小米的前面。

再加上這次忽然提到‘星火公司更換了老闆’！

這四次變化對現在的張凡來說就是：四個不同未來。

其實每一秒鐘，未來都因為個人的思想行為實時重新整理中，只不過我們無法看到它。張凡因為擁有這臺收音機，才能片段式接聽未來變化進展。

放下水杯，他邁著腳步在會議室徘徊。

“之前並沒有任何徵兆，也許是因為我和他的恩怨沒有到這一步。這次廣播忽然提到劉濤成為星火董事長，是因為我收了那1億？所以他對我怨恨劇增，利用萬州勢力對我打壓，然後我迫於某種壓力把公司賣給他？”

“不會。”張凡隨之否定自己的猜想。

心理學家查理先生說過：沒人比你更瞭解自己。

正如周揚對他‘狼性’的評價，張凡是那種得到食物後就不會放手的人，除非對方用有更大的蛋糕，換取他嘴裡吃剩下的東西。

如果這樣去想，那說明這兩年時間，星火會因為某件事情一蹶不振，讓未來的他放棄拯救公司的想法，從而轉賣給劉濤……

“員工離職？質量問題？按照這個假設看：如果我是因為星火扶不起才賣給劉濤，那不會因為一兩件事就倒下！將來星火董事長是劉濤，那背後搞鬼的也該是他，不會出其左右！”

“萬里之路始於足下，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內無病，而外邪難入！劉濤想拿走星火，必定先亂我內部。”

眉毛壓低，張凡平靜的目光掀起一股火光。

電話在他掌中旋轉，嘀嘀嘀一陣快速查號，律師張晨的電話接通。

“老闆。”

“嗯。”張凡閉目冷靜數秒道：“你們事務所在起草員工合同時，有沒有保密這一項？如果未來星火有員工盜走公司機密，他需要負什麼法律責任？”

“有的。”張晨隨口道：“我們在擬定員工合同時，附加有《競爭限制條款》，如果未來有員工離開，那他兩年內不得違約。如違約將根據情節嚴重性進行賠償，並且追究法律責任。具體《勞動法第九十條》……”

“嗯，謝謝晨哥。”結束通話電話，張凡心情逐漸平靜下來，腦中閃出正被鵬城公安追捕的‘大鵬幫’趙金龍，其獨特思維也跟著跳動。

狼和其他肉食系猛獸區別在於，狼懂得忍耐、懂得駕馭。猛虎以力，獅子以威，獵豹以速，豺狗以狡，狼則以智。

行動之前，觀察、瞭解、衡量、策劃、佈局，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利益！

張凡從小就具備這種思維，所以家鄉人對他評價就是‘狼性’。

想到趙金龍那一剎那，他腦中已有了一個佈局，那就是掌控萬州集體和劉氏父子的負面材料。只要他敢動手，張凡就能利用這些材料讓對方先陷入被動！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但用趙金龍來掌握劉濤的一些證據，我也會落下詬病。不妥，趙金龍的身份註定他是一把雙刃劍，以後也會因為這件事要挾我。”

“那該讓誰去調查？王哥？”

……

“想什麼呢老大，連飯都不吃了！”

轉頭，周揚一手端著豆漿，一邊吃著包子走進會議室，王治提著早點跟在身後。

張凡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