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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破夜的長空,不屈不饒地把月從朦朧中拉出來,她下意識地向枕頭下摸去,機械地摁下了手機。

“喂,睡覺了嗎?月。。。。。。。。。。。”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約帶沙啞的聲音,那腔調充滿空洞和疲憊。

“哦!是軍。”月一下就醒了,是軍,那個在大學時曾經深深迷戀過自己的男人,自從知道自己離婚後,軍差不多每天深夜打來越洋電話,一打就是一個多小時。唉,也不知道他怎麼那麼多廢話,搜腸刮肚的,儘管覺得疲憊,但還是有一絲愉悅,畢竟自己還是一個鮮活的女人。在和軍閒聊往事的同時,月想象著軍的樣子,猜想著他打這麼多電話的目的。對於往事,月沒有太多記憶,年輕時的月是一個單純拘謹晚熟的漂亮姑娘。喜歡她的男人很多,至於軍,月只記得他的善談。軍該不會是在尋找他青春的夢吧,在澳洲生活了那麼多年,月不相信他到現在還沒有情人,只是綿長的歲月是否也在鈍化他的情愛,唯有青春的激|情和夢想為這俗世帶來一絲希翼。月不敢幻想他還願意給自己編織一個情愛的童話,可欲望就像水草一樣瘋長,她無所畏懼地說著一些熱辣辣的話語,挑調軍的感官。

“你變了,變了。。。。。。。”軍驚喜地叫道,他很喜歡,月想,語言在情慾中作用就像*,給予情愛一個無窮無盡的想象空間。

“我像一隻螞蟻,在溼潤的草地上繁衍,來吧,軍,你也做一隻螞蟻,好嗎?”月呢喃著,想象兩隻巨大的白螞蟻在翻滾,慾望衝破了胸腔,月不由地呻吟起來。

“月,我掛電話了。。。。”軍慌慌張張地說。

他逃了,月心情一下掉入低谷,滿臉通紅地去沖洗自己,他在害怕什麼?月想不明白。或許在他的夢想裡還是天真無暇的月,滿腦袋詩歌和滿臉的傻笑。月靜靜地享受著水流過的感覺,眼淚不爭氣地滑落下來,看來又得喝一杯紅葡萄酒了。自從離婚後,月習慣性地喝一杯酒催眠。夜,寂寥的夜,月在酒精的作用下倒頭就睡了過去。

生命如鮮花

“嘀嚦嚦。。。。。。”手機鬧鐘響起,月睜開惺忪的眼睛,看了一下時間,五點半,爬山時間到了。夏天的黎明來得早,在朦朧的曙光中,月快速地往嶽麓山跑去,美麗的嶽麓山每天都有不同的風姿,讓月感受到生命每天都有新的期待。在快速行走中,月想起昨晚蝶說的事,心裡不由得一陣煩躁,嘴裡不由得唸唸有詞:該死!怎麼辦?我怎麼就這麼蠢。。。。。。。算了,沒有過不去的坎。。。。。。鳥叫的多歡,樹葉多綠。。。。

“啊。。。。。。”遠處傳來晨練者悠長的吊嗓聲。

月被感染了,停下來對著山林高喊著:“啊。。。。。。。”在此起彼和中,月的聲音充滿了一種宣洩的*。她的腳步越來越輕鬆,汗液很快就浸透了衣服。

嶽麓山上晨練的人大多數是中老年人,每次月都會遇到一個老者,八十多歲,永遠用一把長柄黑傘挑著一個小包槓在肩上,邁著蹣跚的步子,笑容滿面地對月打著招呼:“小姑娘,你確實越來越漂亮了 你有十八歲冒喏?”偶爾也有幾個年輕的山地腳踏車愛好者,他們騎著腳踏車穿梭在山中的各種路上,玩著優美而又驚險的遊戲,讓人歎為觀止。

月每天早上都要在穿石坡湖邊做做運動,面對湖光山色,遠眺長沙全景,偶爾還會遇到瑰麗的日出。夏天的湖邊,總是開滿了杜鵑花和各種不知名的野花,湖中則是清新的睡蓮,偶爾也會有幾朵荷花在風中搖曳,各色的金魚搶著晨練者丟下的食物,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經過早上的洗滌,月滿懷愉悅地趕去公司。

“月姐,今天有黃子洋的諮詢,張旭的推到明天了。”正在打掃衛生的點點熱情地和月打著招呼。點點是辦公室的文員,今年24歲,留著短短的頭髮,顯得異常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