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
它抬起一根血觸手,猛然伸長,如一道血龍,暴卷而過,直跨過陰河。陰河彼岸,雪亮的劍光一閃,血蜘蛛伸出的血觸手,已與那陰河對岸的雪亮劍光激鬥在一起。
沈皓縱身而起,龍吟大作,化身龍軀,直跨過陰河。只見那陰河對岸,袁不凡疾指飛劍,正與血蜘蛛的血觸手,激戰在一起。
飛劍一截截斬斷血觸手,但血觸手隨斷隨漲,如無窮無盡般,另一支血觸手,亦隨之跟進,帖地而行,悄無聲息地捲住了袁不凡的腿。
袁不凡雖剛才被三頭邪靈重重一擊,卻並未受傷,修為極深,身軀雖被凌空吊了起來,在半空中從衣袖中掏出一根短笛,就唇而吹。
一縷怪異的笛聲,滋滋兒響著,如幽魂般從袁不凡唇邊飛出,鼓盪起仙力,竟在半空中幻化,如一頭巨大的五彩公雞,沖天血冠,神光凜凜,抬起那如龍鱗覆蓋的大雞爪,便往血蜘蛛按壓了下去!
“原來是萬獸神宗的高手……”血蜘蛛呵呵笑了幾聲。
那龐大的血蜘蛛身軀,迅速變化。它本由這血湖之水凝聚而成,全由意念支配,瞬息之間,便變成一頭振開兩道血翼的血鷹!
血鷹在半空中凌空撲下,雙爪按落,轉眼間,那五彩神雞,已是光華零落而消失了。
袁不凡笛音一變,極其高亢尖利的聲音,奮揚而上。笛聲為仙力聚裹,在半空中幻化,狀如金雕,彎喙金爪,神異之極。金雕一聲長鳴,震得地鍍世界瑟瑟發抖,連那湛藍色的穹頂,也為金雕的鳴聲所驚,如欲塌落!
一鷹一雕,奮力拼殺,那血鷹由血湖水所聚,本無形體,而笛音幻化的金雕,亦無形體,天空中只有神光閃耀,如刀鋒般的仙力勁氣,四處飛射,金羽飛零!
血鷹再變,一個身高五丈,血發飄揚的血髯老者,手持古弓,昂然而起,渾如遠古的巨人,站在那昏黃如金的夕光下,張開了射日的神弓!
“老祖宗,加油!”姬小夭見狀大喜,開心的拍手歡呼,大呼小叫。
金雕在半空中盤旋,撲稜之下,再度幻化。姬小夭猛然止住了呼聲,望著天空中的影像,驚詫之極。
只見那天空中,一條長裙飄曳如雲的絕世美人,踏雲而歌,朝那張弓欲射的血髯老者,嫵媚一笑,似乎滿天殺氣,盡在那一笑之中,盡皆消解!
沈皓也驚異之極,那空中踏雲而歌的美人,竟是姬小夭的母親,那心狠手辣,卻偏生媚骨如酥的玉狐狸夫人!
血髯老者渾身的血光,激盪著一圈圈的光紋,彷彿在瞬間靜止了一般,嗬嗬而呼:“娥皇,是……是你……”
袁不凡縱雲停踏在空中,笛音不止,嘴角勾勒起一抹冷浸人心的笑意,那飛劍化成一道匹練,朝血髯老者飛去!
沈皓縱身而起,化身龍軀,奮起爪中的七煞錘,迎向那飛劍。
七煞錘的七彩神芒,裹成一股滾滾不息的旋轉長龍,轟向飛劍。兩道神光交擊在一起,那飛劍發出如崑玉斷碎的清鳴,碎裂成萬點光芒,向著四方飛落!
姬小夭拍掌大叫:“七煞錘果然厲害!”
沈皓也暗自吃驚,這七煞錘的威力,當真不同凡響。自己並不熟悉錘法,連提起這七煞錘,都覺得吃力,但威力無匹,一砸之下,竟是無堅不催,那袁不凡賴以立身的飛劍,完全像破銅爛鐵,被砸個稀巴爛,跌落凡塵了。
袁不凡愕然,笛聲稍滯,嘴角那抹陰冷的笑意,還未散去,便見那銀色巨錘,彷彿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