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大怒,天下哪有這等荒唐的師父,竟然不準徒兒復仇,忽又不明起來,既然想來辯解,卻曾對司馬昭暗下殺手,便接著問道:
“那麼,你又為何欲刺小將軍,豈不是令人更加堅信你是為報父仇?”
烏惠立即絕口不提緣由,反問道:“日後定向你陳明,是不是不相信我?”
“不!”
金夕說道。
就如王元姬,大孝而明事理之人必無謊言。
無論是何緣故,一切都來源於昔年的仇殺,只有解開這層隔閡,才有可能弄明白所以然,弄明白烏惠心中所想,於是當即趕到王元姬面前,開門見山說道:
“二十年前,有一個叫烏頓的人因為想要暗殺都督大人被斬,其實那人並非刺客,而是另有其人,這如何是好?”
王元姬花容失色,她絕對相信金夕,絲毫不去問緣由,立即傳來尹虎道明原委,吩咐道:
“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快去其人府上予以正名,多多給些賞賜,家內之人傳來府上,擇日為其加官封職,萬不可慢待,元姬親自跪下請罪!”
烏惠,再淚流。
如此簡單,只要一句話,只要是互相信任之人的一句話,化去她數年的心傷。
“不必了,”金夕自然知道內情,“烏頓家中已經無人,去其村內正名即可,還有,村外有烏頓的墳墓,以府上之名好生修繕,也算是給亡魂一個交代了。”
烏惠悄悄退出,跑到後花園抽泣悲哭。
隨後,金夕沒了影子。
他才不管什麼感召不感召,一邊暗罵著烏惠的師父,一邊趕往摩陂,他的心裡容不得一絲氣憤,氣不出行不順,好像五行草嬰也不答應。
由於修為二境,三百里路奔了兩日,初春之末抵達摩陂,很快便抵達烏府。
一經打探,正合人意,這個烏頓卻是個無惡不作的畜生,依仗家富肆意妄為。
天不滅他金夕滅他,
三兩家丁一見金夕氣勢洶洶,掄起木棍就要驅趕,結果木棒鬼使神差敲到他們自己的腦門上,當即昏厥,隨後烏頓暴跳而出,竟然也是融通之輩,指揮武丁意欲殺死金夕,雖然各個是成修之人,不過絕招架不住憤怒的水地術,瞬間府內獨剩烏頓自己立在院子裡,武丁們哼哼唧唧爬地不起。
“你可是烏頓?”金夕怒問,
“烏頓豈是小兒可叫的名諱?”
“二十年前,你試圖暗害大都督,又嫁禍給溫郡烏頓,可有此事?”
“放屁”
金夕只顧自己說完,不去聽聞賊人辯語,言罷起手。
一道火行之氣噴發過去!
烏頓大罵出口,揚掌發出蓮氣,顯然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驚愣之中發滿真氣。
嘭!
府內裂響。
金夕絲毫不想給對方留出喘息餘地,再引行氣發動八宮招數。
火山術!
當下已是雙層玄結修為,而對方只有一道蓮結之氣,怒火撕裂烏頓醜惡的嘴臉。火克金,金乃肺腸氣三脈,肺裂,腸斷,屁出。
烏頓只是罵人,金夕給他變為現實。
就在這時,無比驚恐的事情生出,他囊中的四方尊震鳴!
冷汗淌出!
第三龍入四界,可是被困在凡界,無論如何也無法繼續御龍九天,而三年之內不返真界,將是萬劫不復,眼見天下生靈塗炭,一定要想辦法成就御龍。
他忽然想起困身古墓之時,神龍曾經帶他逃出坍塌的墓穴,也許,神龍也會帶著他傳入傳界陣。
金夕立即奔赴附近的傳界陣,趁無人之際,赫然取出四方尊。
“神龍,帶我回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