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憤怒,腳下剛要有動作,又咬牙退回。
此時如果發生爭戰,勢必是死傷無數。
“走!”北域道姑沒有等風況再發話,轉頭示意冰婉兒。
風況眼角劇烈跳動,雙腮高高隆起,無奈眼前人數寡少,只好眼睜睜瞧著弟子架持金夕離去,兩位女子也是跟隨而走。
“風況,”劉冷直呼其名,冷酷地盯著他,“金夕得丹而救贖真界,你若是再難為他,我程天派和北域絕不會袖手旁觀!”
程傑這時才發覺自己才是大掌門,叉手拿腰,瞪圓小眼睛唬道,“我告訴你,本掌門也是北域的門婿,”他神采奕奕地巡視一圈,結果沒有發現寧甜甜,更是來足盡頭,“北域弟子寧甜甜的……她的……人!”
到底,他沒敢說出夫君二字,因為金夕還沒有答應。
道姑稍稍偏頭,厲眼瞧向他的大嘴。
簌!
關閉。
風況咬牙啟齒,從嘴縫中擠出一個字:走!
他悻悻帶領一眾弟子離開,不過很快以擴建門派為由,在傳界陣附近建起分舵,增派眾多滿修弟子看護起傳界陣,同時將高手調至周圍分舵,只要有金夕的動靜便傾巢而出,絕不會再讓金夕依靠人多勢眾逃脫。
北域道姑迴避不了冰婉兒是弟子的事實,同時念在劉冷和程傑的大業,將北域領地向西域延伸,高修弟子也傾向西疆之地,時刻準備阻擋風況的反撲。
六界硝煙瀰漫,一觸即發。
最為得意的自然是東域佐天派,佐涅左右逢源,既不與西北兩地發生衝突,又屢屢遷就溜鬚風況,反倒成為安然祥和的門派,無數弟子蜂擁而去。
他的勢力進一步壯大。
誰也不曉得,他的目標究竟是什麼。
金夕一行急匆匆返回西域,弟子們將他安置在睡榻內等候康復,冰婉兒剛要衝進去安撫,卻被溫媱攔住。
四目相對,雙雙落淚。
───凡界東部雉山郡,一座低矮的山脈內,正在發生激烈的角鬥。
五六個人手持武器疾速奔往山中,邊逃邊打,身後緊跟著一隊騎兵,各個身著明光甲,把拿各色兵刃,駕馭戰駒追趕前方逃客。
“殺死逆賊,賞!”
為首的將領不斷吆喝,高舉長斧猛踢胯下黑駒。
時下,雉山遇到災害百姓饑荒,幾個人衝入官府,不由分說殺死倉儲之兵,硬是將滿倉的糧食發放給村民,追查數日,官兵終於發現罪首,立即予以捉拿。
一名兵勇臨近,高舉手中長刀便砍向最後的刺客。
“小心!”
逃跑的人中傳出女子聲音,示意落後的人。
───溫媱提起冰婉兒的手臂,儘量做出淡然的樣子,“謝謝你婉兒,竟然將我許配給金夕,”她抬手將冰婉兒眼角的淚水擦去,“金夕會無事的,你放心。”
冰婉兒點頭。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生出一種感念,只要金夕無恙,娶盡天下女子他也心甘情願。
“我現在才知道,你是普天下最幸福的女子,”溫媱不禁貼身摟住冰婉兒,眼睛一閉,落下一串長淚,“無論將來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金夕。”
“你?”冰婉兒感覺到溫媱話頭不對,輕聲發問。
溫媱脫開冰婉兒,當面擦乾眼淚,做出笑嘻嘻模樣,“被你感動的,”隨後一本正經說道,“你在外面守候,我有話要對金夕說。”
程傑瞧見溫媱獨自入屋,一百個不放心,剛要起步,被劉冷的乾咳聲音震住。
冰婉兒佇立房外,等候著溫媱。
───官兵手起刀落。
男子提步前衝避開身後的刀風,順勢翻滾在地,將手中的短劍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