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寶劍不斷揮舞,口中大叫著:“讓開……”
馬匹嘶鳴,長劍霍霍,雪頓也是不停吠叫,立即驅散長街中央的人群,一犬一馬也是向北飛馳。
───綁架弘曆的刺客和車馬很快駛離北城門,不久拐入山路。
車駕內出現顛簸。
“你是不是很害怕?”弘曆問對面的女孩。
女孩緊緊身子,仍然止不住渾身抖瑟,嘴上卻不認輸,“不怕。”
弘曆撇撇嘴,又說:“瞧你的裝扮,定是個農家女孩,要不也不會去染坊買布料,所以他們不會難為你,等停下車,我就讓他們放了你,不要害怕。”
女孩上下看看自己的衣著,“我平時都是穿這些,不過我不是農家娃;你也放心,我爹爹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你救了我的命,到時候讓我爹賞給你些銀子。”
染坊之內,必是平民。
弘曆倒是來了興趣,“哦?看來你是官宦家的孩子啊,不知你爹在那裡當官?”
女孩儘量壓低些聲音,“在宮中。”
“叫什麼名字?”
“富察榮保。”
弘曆撲哧一笑,趕緊閉嘴,像是忘記了自己身上還綁著繩子,做出崇拜的表情,“我倒是知道一點,富察榮保官及一品,乃武英殿大學士,當年身陷牢籠,因為與外邦結交方才被皇上重新啟用,當真是大官,若是來到這裡一定把刺客們嚇得屁滾尿流!”
富察女兒順勢道:“其實要感恩四王爺,是王爺的手下攔住了外邦使者,才有了邦交,爹爹才會從獄中出來。”
當時正是金夕路見不平,擊退了數名地痞無賴,方才成就佳事,最後自稱四王爺的門下,讓胤禛得到富察家族的擁戴。
弘曆咯咯一笑,又擔憂起來,“可是,你爹知道我們被綁了嗎?”
“不知……道。”
富察女兒這才意識到大學士來不了,顫抖聲音答道。
“那你可別說是大學士的女兒,”弘曆囑咐,“要不,他們也饒不了你;對了,你叫什麼,幾歲?”
女孩答道:“叫我華兒吧,今年十一歲。”
弘曆再次打量打量富察華兒的裝扮,“倒是很節儉乾淨,我叫天壽,大你一歲。”
富察華兒有些迷惑,“既然你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為什麼有人這麼大動干戈,還死了那麼多人,難道是你家的仇人嗎?”
弘曆將身子移到富察華兒身邊,故作神秘答道:“我瞧見了他們的佩飾,其中有皇宮裡面的人,可能是我得罪了皇上。”
他之所以還未恐懼,就是因為知道涉及皇宮中人,知道這些人不會輕易下手。
“啊?”
富察華兒更加焦急,若是得罪了皇上,他的爹爹就更派不上用場了。
───雍親王府安靜祥和,紅桌兩旁端坐著大福晉和凌歡,兩人臉色略有憂鬱,談論著皇上總不見好轉的病情。
鶯兒在旁邊端茶倒水,侍奉著兩位主子。
很快,這種寧靜被徹底打破。
一個太監慌慌張張跑進,未及開口便爬跪在地面,“大福晉,格格,出事了,出大事了……”
大福晉緩緩放下茶瓷,“何事如此不成體統?”
太監壓低腦袋,“回大福晉,方才王府侍衛來報,今兒早小阿哥弘曆隨著御前侍衛微服出宮,說是要為皇上購些民間布料,好讓皇上高興高興,沒想到在京東一家染坊發現御前侍衛的屍首,而,而小阿哥不知去向……”
嘩啦!
大福晉慌亂之下將桌上的茶瓷打落在地,頃刻間摔得粉碎,“胡說,你,你快去將小阿哥給我帶回來!”
“福晉,”凌歡見大福晉失去方寸,趕緊上前攙扶,“莫慌,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