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司馬勝、安小洛、王鏡等人,則有意無意圍成一個圈,將旁人隔開,以方便錢浩動筆。
然而,馬有財怎麼可能讓錢浩安心動筆?
眾人近乎無視的舉措,錢浩一副淡然的模樣,都讓他憤怒不已,臉上橫肉抖動,並且迅速漲紅。有鑑於此,他憤怒的衝上去,想一把扯掉宣紙,將筆墨硯打落地面,阻止錢浩寫詩。
當然,這也是因為錢浩的詩,讓他下意識產生一種警惕。畢竟錢浩之前的詩詞,就差點讓事情脫離掌控。
可惜,宣紙還沒碰到,他就已經被司馬勝一推,蹭蹭連退四五步。若不是學生扶住,恐怕已經摔倒在地。
這下子,他更加憤怒,甩開學生,走到司馬勝面前,咆哮道:“司馬勝,你是不是也想被開除,居然敢推老師。”
“哈哈哈,司馬有師,但不是你,你還不配當我的老師。至於這樣的學校,不上也罷,司馬求之不得能離開。”司馬勝一臉淡然,聽到馬有財的話,毫無顧忌的大笑道。
馬有財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拍著胸口,怒極而笑道:“好好好,你這樣的學生……”
“他這樣的學生,你確實教不了,否則我也不會收他為弟子。”馬有財一句話還沒說完,王習就突然插嘴說道。司馬勝是他的弟子,他自然不會視而不見,而且事實也確實如此。
但是,馬有財以為王習故意羞辱他,於是更加憤怒,額頭青筋跳動。但他沒辦法朝王習發洩,就朝學生會那幾個人吼道:“你們還站著幹什麼,把桌子搬回去。”
緊接著,他又看向圍觀的學生,吼道:“還有你們,都不用上課嗎?散了,都給我散了。”
聽見馬有財的話,張子松和趙英對視一眼,然後又瞥了校長一眼,這才招呼眾人動手。
但是,他們才上前兩步,還沒突破司馬勝等人的包圍圈,王習就突然說道:“不許動,讓他寫。”
張子松、趙英等人頓時沒了主意,停下來,看看王習和校長,又看看馬有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馬有財自然不肯,王習剛才一番話羞辱他,他怎麼可能讓學生們停下來?因此,他立即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就要出聲反駁王習。
但就在這個時候,校長突然說道:“馬主任,就讓這位同學寫吧。畢竟也在燕大生活過,寫詩留戀也很正常。”
校長的聲音溫潤而不失威嚴,好似真的維護錢浩,但實際上並不是如此。他不是大度,而是壓根瞧不起錢浩,瞧不起錢浩所謂的詩。在他看來,一首詩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讓他下臺?
正是因此,他才賣王習一個面子,讓馬有財住手,讓錢浩寫完一首詩。否則,他的手段定然比馬有財更狠辣。
可惜,他不懂詩,更不知道錢浩將要寫的詩,到底是怎樣的精彩絕豔。當然,這首詩會產生怎樣的影響,他也是無法猜到。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讓錢浩寫出來。
校長的一番話,說的馬有財憋屈至極,一張肥臉變得跟豬肝似的,但他又不能朝錢浩等人發洩。於是,他只好朝圍觀的學生髮洩,大吼道:“還圍著幹嘛,都散了,不用上課啊?”
“馬主任,今天是星期六,確實不用上課。”
也許是因為人多膽大,又或者覺得馬有財發現不了自己,人群裡居然有人大聲回了一句。
而這一句話,直接讓馬有財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氣急敗壞的跺著腳,憤怒的叫道:“剛才誰說的,給我站出來。還有,星期六怎麼了,星期六就不學習了?散了,都給我散了!”
此時此刻的馬有財,絕對氣的失去理智,否則不可能這麼失態。
然而,不管他怎麼氣急敗壞,學生們今天就是不配合。他們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