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要猛烈掙脫,眼淚汪汪的追著車子跑。
追不到,可是還一直追,即使跌倒,手蹭破了,爬起來依舊追。直追到再也看不見車子,他們才喘著氣停下來,哇的一聲哭出來。
那場景,他永遠不會忘。
也許,只有真摯的感情,才會使人做不可能的事。
也許,只有真摯的感情,才會使人等不可能的人。
所以,司馬勝還在等,站在火車門邊。因為時間太緊迫,五分鐘,三分鐘,又或者一分鐘,火車就會出發。
他的隊友,在旁邊勸他,叫他趕緊進來。說又不是生離死別,幹嘛搞得這麼認真。
可是,司馬勝不為所動,只是讓他們進去,說自己馬上就來。即便一個老兵,虎著臉訓斥他,他也一聲不吭,就佇在那兒。
錢浩大口呼吸,呼哧呼哧的,肺部像破拉風箱一樣。然而,他恍若未覺,一衝進候車大廳,抬頭一看,找到二號通道,立刻風也似的衝過去。
即使有工作人員呵斥他,他也不管不顧,直接掙脫他們,衝向二號站臺。
候車大廳立即喧鬧起來,他們被錢浩吸引,紛紛掏出手機拍照、錄影。
當然,他們只當錢浩晚點,準備發個朋友圈,說今天遇到個晚點的,好瘋狂啊。
工作人員自然視而不見,這不,已經分出兩人,追著錢浩的背影而去。而檢票進站的乘客,則興致勃勃的一路跟過去,想看看後續發展。
對於這些,錢浩都沒工夫理會。他一衝進二號站臺,遠遠的就看見司馬勝站在火車前列入口處。
“司馬,司馬!”
一臉大喜,他艱難的叫了兩聲,同時舉手使勁搖動。
司馬勝也看到錢浩,一看見,心裡僅存的抱怨就完全消散了。
因為——
錢浩滿頭大汗,汗如雨下,像從水裡撈起來的。不僅如此,他還臉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呼吸,彷彿上岸的魚。
看到這一幕,司馬勝再也不能平靜。
去特麼的從軍!
他從火車入口處,朝錢浩狂奔而去,同時眼睛有點溼潤,大叫道:“錢浩,耗子,你特麼不要命了!”
這一刻,素來溫文爾雅,傲骨如劍的司馬勝,也忍不住爆出粗口。
旁人都被驚動了,議論紛紛的圍觀,便是兩旁火車上的人,也伸頭圍觀。
“我靠,真是好基友啊,居然為了送別,跑成這樣子。”
“流弊,我服了,司馬勝居然是等一個男的。”
“是啊是啊,我特麼還以為是他女朋友呢。”
只有之前那個老兵,沒有戲謔的討論,而是欣慰的看著擁抱的兩人。
在軍營,最重這種兄弟情。
所以,老兵很欣慰,也忽然想起自己的那幫兄弟。
當然,除了老兵,其他人看到兩個男人擁抱,大庭廣眾之下,全都嘻嘻哈哈的笑起來。
對於這些,無論是錢浩,還是司馬勝,全都直接無視。
他們激動的拍著對方的肩膀,神色激動,久久不能言語。
也難怪旁人誤會,這一幕確實曖·昧,不過逐漸也有人看出真實情況。
尤其是火車上,那些同樣當兵的人。他們看到這一幕,不禁眼睛有些溼潤,想到給自己送別的兄弟們。
“你奶奶個熊,要走怎麼不提前兩天說,害得我一路狂奔,都被人當成神經病了。”
歇了一口氣,錢浩狠狠錘著司馬勝的肩膀,還佯做生氣的瞪他。
司馬勝卻不惱怒,只是傻笑,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最近不是忙嘛,我就沒說了,而且也就當兩年兵。”
聽到司馬勝的話,錢浩又錘了他一下,但虎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