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埃德加,但我突然覺得我一起來更好。她坐我的車,你等一下把行李帶回來。&rdo;她送馬普爾進車關上門,又跑到車的另一邊,跳進了駕駛座位,她們很快駛出了車站。馬普爾小姐回頭看了看埃德加&iddot;勞森的臉。她對吉納說:&ldo;我覺得,親愛的,勞森先生不太高興。&rdo;吉納笑了笑。&ldo;埃德加是一個煩人的傻瓜,&rdo;她說,&ldo;什麼事兒都擺架子。你真的以為他那麼重要!&rdo;馬普爾小姐問:&ldo;難道他算不上什麼?&rdo;&ldo;埃德加?&rdo;吉納不屑一顧地笑了笑,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刻薄。&ldo;唉,他總是有一些痴心之想,是個瘋子。&rdo;&ldo;瘋子?&rdo;&ldo;石門莊園的人都是瘋子,&rdo;吉納說。&ldo;我並不是指劉易斯、外婆、我和那些男孩,也不包括貝爾維小姐。但別人都是。有時我覺得我住在那兒自己都快瘋了。甚至連米爾德里德姨媽出去散步時都對自己嘮嘮叨叨,‐‐你不會認為大牧師的遺孀會成了這個樣子,對吧?&rdo;她們很快離開了車站那條路,沿著另一條平整的大道越開越快。吉納很快地瞥了她的客人一眼。&ldo;你和外婆曾一起念過書,對嗎?好像挺奇怪的。&rdo;馬普爾小姐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對年輕人來說,一想到時光流逝,過去曾青春年少,滿頭青絲,為了小數計算和英國文學而苦讀,總會覺得很不可思議。吉納說話時聲音裡有一種敬意,她顯然不願意太康突了:&ldo;那一定是很久以前的事了?&rdo;&ldo;是的,是這樣,&rdo;馬普爾小姐說,&ldo;我覺得這一點你能更明顯地從我身上看出來吧?而從外婆身上沒那麼明顯吧?&rdo;吉納點點頭。&ldo;你這麼說話很有趣。你知道,外婆總是給人一種年齡感消失了的很奇異的感覺。&rdo;&ldo;好久沒見過她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大變樣。&rdo;吉納含糊地回答:&ldo;當然她的頭髮已經灰白。因為關節炎走路得用柺杖,最近情況更差了。我覺得‐‐&rdo;她停了一下,又接著問:&ldo;你以前來過石門莊園這個地方嗎?&rdo;&ldo;沒有,從來沒有。當然,聽過好多有關它的情況了。&rdo;&ldo;這個地方有點兒鬧鬼,真的,&rdo;吉納樂呵呵地說,&ldo;它是個有點兒像哥德式建築的大怪物,建於史蒂芬所稱的維多利亞洗禮盆時期。不過,從某種意義上講,它挺有趣。任何事都令人發瘋地精細,處處都是精神病醫生,他們自得其樂,真像童子軍領隊,不過他們比童子軍更差一些。那些年輕的罪犯,有一些,就像寵物一樣。有人教我怎麼用一截電線開鎖,還有個長著天使一樣臉蛋的男孩仔細地教我怎麼用大根去襲擊別人。&rdo;馬普爾小姐認真地考慮著這些情況。吉納說:&ldo;我最喜歡那些刺客,不太喜歡那些怪人。當然了,劉易斯和馬弗裡克大夫認為他們都是怪人‐‐我是說他倆都認為這是因為一些被壓制的願望,不正常的家庭生活,他們的母親與士兵私奔等等原因導致的。我倒不這麼看,因為有些人也有十分不幸的家庭生活但他們長大後卻十分正常。&rdo;馬普爾小姐說:&ldo;我肯定這是一個十分複雜的問題。&rdo;吉納笑了笑,又露出了她那排很棒的牙齒。&ldo;我不擔心。我認為有一些人生來就有願望去把這個世界變成一個更好的地方。劉易斯醉心於此‐‐他下週要去阿伯丁,那裡的違警罪法庭要審理一個案子‐‐是有關一個以前曾五次被定罪的男孩。&rdo;&ldo;那個在車站接我的年青人呢?勞森先生。他告訴我他幫塞羅科爾德先生做事。他是他的秘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