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想擁有的慾望;鄱陽王全擁有了。他的權勢已經達到膨脹的臨界點,下一步……天知道下一步他想幹什麼?也許,他想將江湖之王的名銜,改變成真的天下之王。
偌大的絳宮,只有他一個男人,一個年近花甲的男人。
他花了三十年心血,建立了自己的權勢王國,交通官府,號令強盜水賊,控制江湖黑道,自己也秘密派人至天下各地,謀財與物色美麗的女人享受。半世辛勤,該有的他都有了,想不倒他還在努力;為鞏固自己的權勢地位,以及擴張權勢地位而努力。
主人不常在家,宮內那麼多美麗的女人,她們必須找些事情來消遣,打發寂寞的時光,最普通的消遙,少不了有擲雙陸,玩馬吊、打牙牌等等有競爭性的蘭閨清玩,當然少不了練歌舞以博取主人賞識。
絳宮的練功房右鄰,就是練歌舞的宏麗大廳,中間的硃紅舞池光滑如鏡,堂上設了胡床式的暖席觀賞雅座,比魯王府的內宮神氣十倍。
尤城主到底有多少妻妾?恐怕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數量,至少,丹元宮的宮主就是他的第三妾,一個武功深不可測,而且美如天仙的三十歲風華絕代美女。
爭妍鬥麗,場面必定精彩絕倫,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到了此地必定歎為觀止。目眩神移。
今晚,舞廳的陳設和那些練舞的歌伎,就象是人間天上。
外城戒備,內城雖然也戒備森嚴,但宮內依然歌舞昇平,女謄們根本不當一回事。
暖席上面,龍城主的幾位嬌妻愛妾,以及未出嫁的幾個愛女,穿得花團錦簇,興高采烈欣賞二十餘名美麗的歌伎,演練她們認為足以令男人銷魂蕩魄的絕舞。
每一位歌伎,都是芳齡二十上下的美豔如花少女,穿的蟬紗衫裙褲狀若透明,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的胸圍子褻褲,舉手投足充滿青春慾念,美不勝收。
在旁伺候的小侍女和僕婦,也一個個看得心潮激盪,眉梢眼角漾溢著春情。
另一側,有十二名美麗的女樂工,絲竹齊鳴,美妙的樂音旋律,掩住了其他的聲息。
誰也沒留意廳中多了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猙獰如鬼怪的男人。
暖席的最右首,是尤城主的兩個十六七歲愛女,兩人倚坐在綾羅綢墊堆成的有靠背胡床上,注意力全放在那些做出各種淫蕩妙態的歌伎身上,居然不知道靠背後面多了一個人。
他是許彥方,蹲在床後只露出繪了花鬼臉的頭部。
他所穿的綢制夜行衣是雙面的,一面是淡青帶灰,一面外加奇異的褐與綠大斑紋。
這時,青灰色的一面在外,象披風大氅或稱鬥蓬,裹住身子衣尾垂及地面,猛然站出來,真會嚇破膽小朋友的膽。
一曲將盡,豔舞徐歇。
位於最近的舞姬班頭,按規矩得上前向主人致敬,猛抬頭要向上走,便看到床靠背上方的那隻嚇死人的怪頭。不由花容變色,駭然張口結舌,想叫叫不出聲音,驚恐的神情象見了鬼。
“咦!你怎麼啦?”
胡床上的一位中年美婦訝然問,她是尤城主的妻子羅氏,至於是不是元配,誰也不敢打聽,也沒有人敢問。
“這……”舞姬語不成聲。
“劈啪啪啪……”突然傳出一陣鼓掌聲。
“好美妙的春情豔舞,好,真好……”喝采聲也隨即傳來。
所有的人,皆大驚失色。
龍城主的兩個愛女,剛要跳起來襲擊,反應居然十分驚人,武功根基深厚。
可是,許彥方比她們快得多,長身下壓,制了上七坎下氣海兩處要穴,跳上了胡床。
“不許妄動!”他舌綻春雷沉喝:“不然休怪在下不憐香惜玉。”
胡床又長又大,可坐十幾個人,相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