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孃的。”大漢這才回過意來,一把奪回酒葫蘆:“我在問你,你是幹什麼的?你還沒回答。”
“呵呵!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遊山的。”他手一抄,奇快地抓回酒葫蘆:“別小氣,老哥,獨食不肥。喂!你們又是幹什麼的?”
“周兄,這小子恐怕是鷹爪孫。”另一名大漢跳起來叫:“斃了他!”
聲出腿出,右腳飛踢他的下陰要害,又快又狠,腳上頗見功力。他更快,扭身保住下陰,讓對方的快靴擦腿側上升,左手食中二指閃電似的敲在對方迎面骨上。
他的手指雖然不是鐵打的,但這一敲似乎比鋼鐵更堅硬更沉重,有骨折聲傳出。
“哎……”大漢厲叫,縮腿下踏,兩根脛骨全斷了,肉綻骨露站立不牢,蹦跳著摔倒。
大漢周兄大驚,跳起來拔刀。
他大手一伸,扣住了周兄的脖子象抓鵝,向下一按,五指微收。
“呃……呃……”周兄的刀撥不出鞘,驚怖地用雙手拼命扳扣抓在脖子上的手要解脫,雙腳支撐不住下沉的壓力,不由自主地向下挫,要跪下了。
“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老兒呀?”他喝了一口酒,笑吟吟地絲毫不帶火,拉手上停止加力:“一個是九江府城裡專幹偷搶詐騙擄人勒贖的惡棍,一個是山裡面專幹謀財害命殺人搶劫的歹徒。兩個牛鬼蛇神聯手合作,在山區巡風放哨替鄱陽王跑腿做眼線,不錯吧?你們似乎並不稱職。”
“饒……命……”周兄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九江府城內外,有三位地頭神,是尊奉鄱陽王旗號的忠實地霸。呵呵!你周老哥是那一位地頭神的弟兄?你的主子門下在何處盤踞落腳?”
“是桑……桑老大……”
“哦!鬼面豹桑一品,非常了得陰險豹子,他帶了人在何處潛伏?”
右面不遠處石崖下的松樹下,傳來刺耳的嘿嘿陰笑聲,聲如老狗夜哭。
“哈哈哈……”他向松叢大笑:“你們該出來了,雖然救應嫌晚了些。”
他一腳挑在周兄的胸口穴上,周兄仰面便倒,立即昏厥。
踱出一位仙風道骨,長鬚拂胸的大馬臉老人,手中握了一根一尺八寸的青鋼如意。墨綠色的光芒表示把玩的年代相當久遠了。
兩個書童打扮十二三歲少年,倒是清秀不凡,可惜眼神冷厲,各佩了一把古樸的匕首。少年人身上帶了殺人傢伙,其不可一世的神氣不言可喻,只有人性本惡的說法,才能解釋這種現象。
許彥方一怔,眼神一變。
這瞬間,他從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玩世浪子,變成一頭充滿危險氣息的猛獸,全身警覺性地剛毛聳立,隨時都可能撲向強敵或獵物。丟掉酒葫蘆,他撥出周兄的腰刀拿在手中。
這種刀比傳統的單刀短四寸,狹鋒,所以稱狹鋒尖刀,易於攜帶,不宜用來砍劈,卻是近身搏擊的利器。
“你一定認識老夫。”白髮老人陰森森地說,直逼近至亭口。面面相對。
兩位少年,則兩面一分雙手叉腰,神氣地堵住兩側,可能是防備他逃走。
“聽說過前輩這號人物,大概不會料錯。”他沉靜地說:“浪跡江湖七載,不敢說見聞廣博,至少對一些膾炙人口的江湖典故武林秘辛,瞭解得相當夠份量,這也是在下迄今仍然活得相當愜意的本錢。”
“老夫已經將近廿年不在江湖上露面了。”
“宇內八魔迄今為止,名義上已經先後隱世退出江湖,但使然不時在江湖行走,只不過甚少過問江湖事而已。將近廿年不在江湖露面,但並不表示你八極人魔白人雄已隱身世外,不食人間煙火了。在下如果所料不差,前輩一定在某一處洞天,閉門授徒而且成就非凡,好象這兩位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