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橫豎皇上和娘娘們現在又不在。”
“果然是仗著寵愛無法無天的主兒。”英祥笑道,又湊近說,“昨晚上沒見,想我沒?”
“沒有。”
“我才不信。”
冰兒低了頭一笑,推了英祥一把:“愛信不信!狠心鬼,昨晚上忙什麼?都不來陪我!”
英祥苦笑道:“我昨晚閒得很,在書房看書寫字,無聊極了。倒是想來陪你,你不是不方便麼?”
“那不過礙著……又不礙著你過來陪我。難不成,你就只顧著……”
雖是欲言又止的,裡頭嗔怪的意思英祥還是聽得明白,想起昨兒母親的話,英祥特意地沒有多言,只是笑笑道:“你誤會我了。我在你面前,只算是臣子,禮制才是逾越不過的,是不?”
冰兒覺得這話說得奇怪,仔細想了想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禮制逾越不過?我那裡有誰給你使了絆子不成?”
英祥心道,這丫頭看似粗疏,其實腦子還是靈光的,既然點通了,自己也不必多說,不過笑笑而已。冰兒留了心,恨恨罵道:“我知道必是那幾個!釀得膽子越發大了!回去我就收拾她們!”
英祥道:“罷了吧。你就是這爆脾氣改不掉,要收拾,急在一時麼?”見左右無人,偷偷在她頰上一啄,美美地偷了個香,方始笑道:“今兒不輪到我值宿,你略等一等,過了頭更,咱們一塊兒回去?”那邊軟膩膩“嗯”了一聲,手輕輕在英祥的衣服上劃拉,英祥心中暖融融甜絲絲的,忍不住摟著又親了一口,愛憐地撫了撫她的臉頰。
晚上回到自己的園子裡,四處都點著亮晃晃的燈燭,穿過儀門方下了車轎。公主府裡的人迎候在外頭,冰兒眼睛一一瞟過去,冷笑一聲進了自己正房的大門。
今兒葦兒值侍,見主子的神色有些不對,低眉順眼地過去,先為冰兒解了外頭一裹圓兒的斗篷,接著小心問道:“主子,時候不早了,安置麼?”
“不忙。”冰兒坐在正中的座兒上,對英祥道,“你也坐。”下巴指了指一旁的位置。以前沒有刻意提點過各個禮數,但英祥還是頗為小心地把持自己不冒犯規矩,今日並肩共坐,其實也不是沒有過,但是還有些不大習慣。
“坐呀。”冰兒又是一聲。
英祥見她端著架勢,知道今兒要鬧騰一場,既然要鬧騰,自己也是主子,何必怯了場、小了身份,於是撩起袍子襟擺,大大方方坐了下去。
冰兒眼風一掃,問道:“昨兒個外頭是誰當值?”
葦兒道:“回主子,昨兒個外頭是王嬤嬤。”
冰兒徵詢地看看英祥,英祥輕輕頷首,於是她道:“叫她過來。”
“今兒不該王嬤嬤的班。”
“我也不能叫她了?!”
這一聲兒頗有威嚴。冰兒平素不是太講究儀節的,但是發起脾氣來不管不顧,夠人喝一壺的。葦兒不敢招惹她,使個眼色叫小丫鬟叫人去了,自己賠了笑道:“雖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主子若是生氣,好歹也給王嬤嬤留一些體面。”
冰兒最不喜歡葦兒一派和事老的做派,冷冷地不理她。過了一會兒王嬤嬤來了,見情形不對,她倒是個有眼色的人物,上前笑眯眯地請了個安,旋即先發制人道:“額駙爺是為昨兒個的事兒來問罪的?”
冰兒道:“你知道啊!我當你不知道這府裡誰是主子呢!”
王嬤嬤低頭行了一禮,不卑不亢道:“奴才一片忠心,主子若許奴才剖白,自是好的;若是不許呢,奴才受罰是小,只憑主子高興。不過上上下下說點什麼,也不是奴才一張嘴能管得住的。”
冰兒畢竟處理事情還少些圓潤,既是疑惑,又是不快,問:“什麼意思?上上下下要說點什麼?”
王嬤嬤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