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鼻子大罵,奶奶依舊不給其好臉色看。最最搞笑的是娘,左右為難,看著他恨得牙癢癢,見嬸子奶奶說他時,又有些心疼,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溫柔挑眉,甚感興趣,“哦,還有這事兒,快說說前因後果,讓我也聽聽。”
溫潤也毫不含糊,直接自己說了。是他上書求的去當兵。本來溫家也沒拿他當一回事兒,都以為他上書根本不可能送到皇帝面前,就算大臣一時疏忽送了上去,皇帝也不可能腦袋被驢踢了,準了他的意思。
可,事實證明,再大的大臣也會一時疏忽,再賢明的皇帝的腦袋也能被驢給踢了。
“所以,你過了年開了春兒就北上去邊疆?”平日說鬧,但一旦真的要接受事實,溫柔又有些不捨。在接受林如海後,溫柔也漸漸接受了溫家人,尤其是溫家的小一輩,溫雅溫潤雖非一奶同胞但對她這個姐姐一向尊重有佳,溫潤更是總念著她,在她懷二寶三寶時,溫潤時不時找些好玩兒易食乾淨的東西往林府送,讓當時的溫柔倍感溫馨。猛地知道眼前人前途坎坷,甚至有生命危險,溫柔不能再以玩笑視之。
溫潤一眼看出溫柔不捨與不放心,朗笑,“大姐不比擔憂,我始終那句話,好男兒志在千里,我做不來整日握著筆桿子耍著心眼子,朝堂上鬥嘴朝堂下伸腿。還是軍隊好,那裡更適合我。”
“適合你個大頭鬼!”溫柔憤憤然,“你若真是有志氣,想去做,我自然贊成。只是若你想的就是你剛剛說得那般,我可把話放在前頭,軍隊也不是乾淨純粹的地方,就你這身子骨,能不能行也是兩說!”
溫柔苦口婆心勸解,“有人的地方必有爭端。是,朝堂之上爾虞我詐,你厭煩,但到了軍隊去了邊疆就能變了?孫子兵法三十六計,那一條不是從戰爭中提煉而出?若我說,你若還是懷揣一顆赤子之心,那軍隊從戎的事情趁早拉倒,到時臨死了你都不知自己死的真正原因。”
“原因,死了還能有什麼願意。”溫馨好笑的問。
溫柔白了溫馨一眼,指著溫潤道,“那是他自己個兒笨死的。”
溫潤摸摸鼻子,“我也沒說我真就什麼都未想過,我只是不從讀書這方面走仕途。在我看來,家中有溫旭和我哥做文官足夠了,我去當個武將,咱們家也算是文武雙全,到時不更風光。”
“寒窗十年苦是苦,但終歸未有生命危險。可你這一走,便是日日命懸刀劍,這其中道理你是否真的想透了。若只想著日後風光沒想過之前苦楚,我還是那句話,你就不怕有去無回,到頭來一場空夢。”溫柔並非危言聳聽。科舉考試是不易,但從戎又豈是隨隨便便能成功的,世間萬事皆不易,想輕鬆就不可能成功。
溫潤見溫柔說得嚴肅,也跟著面色凝重,直立身子,正色與溫柔保證,“大姐,你就放心,我是下定決心好生吃一番苦頭,定要闖出一片天地,無愧於天地,更無愧於自己。”
溫柔見到保證,也只得點頭應下,“你這麼想就對了。”她不應下又用何用,既然是皇上發了話,又怎是她一小婦人能隨意左右了的,更何況她這小婦人還有個最近很不得聖顏,被擱置一年了的丈夫。
丟開溫潤從軍的事情,幾人閒談,氣氛一時活絡起來,溫馨拉著黛玉的手滿口誇讚溫卿,說他進來做得不錯,伸手上下級的讚揚。
“我也很努力,表現的也很好啊,你怎就不說?”溫旭故意板著臉,不悅的同溫馨道。
溫馨一撇嘴,“就你,和我一樣小孩子家家,若換了我,我也能做得好。”
“嗤,就你,字寫得跟狗爬似地,還想中狀元中舉人,甭說別人,就是大姐那萬事稀鬆的字型都比你的強。”
溫柔嘴角抽搐,伸手擰住溫旭耳朵,“我說,你皮是不是又該緊緊了,什麼萬事稀鬆。我有你說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