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阿達在笑,得意的笑,笑得她恨不得掐死他,卻被壓得不能動彈…。。
急火攻心,邱遠心猛地清醒過來。她發現自己全身被綁得像個肉粽子,橫躺在潮溼的泥地上,脖子還是很疼,就像被人猛擊過…她突然想起自己是怎麼落到這般境地的,馬上異常緊張起來,腦子裡混亂一片…………被銀帝城抓了!毫無疑問,可為什麼沒有被立刻殺死?!至少之前的幾次襲擊,他們都試圖當場殺掉她…咬咬嘴唇,現在可不是遺憾為什麼沒被殺掉的時候,遠心發現自己連轉動脖子都很困難,只有臉衝下貼著溼乎乎的地面,滿嘴都是泥土的味道。身邊能聽見人說話和馬走動的聲音,這是什麼地方?她的同伴呢?安全逃離了嗎?
“你終於醒啦。”一隻腳毫不客氣的踩著她的肩膀,讓她翻了個身。
看到站在身邊,居高臨下的男人,遠心眼中幾乎冒出火來。長長的黑髮束在腦後,用黑布蒙起的右眼,左眼閃著冷酷無情的光彩,她躺在地上。牙咬得咯咯直響:“又是你這個壞胚子!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因為你命大,怎麼都殺不死。”他蹲下身,將一隻水袋塞進她嘴裡,遠心連灌了幾大口,嗆得直咳嗽:“咳。咳咳!卑鄙!你想淹死我嗎?!要是不服氣就放開我,咱們單打獨鬥!…”“你已經試過了,不是嗎?”男人站起身。冷冷地看著她:“如果不是那奇怪的法術,我早就已經殺了你。”
水流了一脖子,遠心惱火的弓起身子,兇狠的看著他:“如果有本事,就不要捆著我,再來殺我試試看?!膽小鬼,你是怕又讓我逃掉,被你的主人責罵吧?!”沒想到這句話,激起了他巨大的反應,男人猛地彎下身。一把抓住她的頭髮,遠心強忍住痛撥出聲,一把雪亮地匕首頂在她的喉嚨上
“你再試一次…”他的獨眼裡除了濃濃的殺意,還有一絲…恐懼?!遠心嚥了下口水,這次算完了…
“住手,安杜恩。”
冰冷的聲音,像從地獄傳來的,令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成功制止了男人的行動。他機械的收起匕首,放開她站起身,遠心看到一個女人走上前來。沒錯。這就是她那晚在辛德堡見到的女人!一襲黑裙拖地,戴著面紗,刀子一樣鋒利的目光從面紗上射出來,透著一股寒氣。她低頭看著遠心,又看看一旁垂手而立地男人:“再讓我看到這樣的事情,你知道你的下場。”
“很抱歉。”叫安杜恩的男人低下頭,聲音竟然有幾分顫抖。
黑衣女人俯下身,用指尖輕輕掠過遠心的臉頰。冰涼的觸感像一條蛇在面板上滑動,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驚恐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你是什麼人?!”“哈…誰說過你可以提問的?小姑娘。”她地聲音裡帶著嘶嘶聲,寒玉一樣的眼睛流露出一種貪婪的神情:“你只不過是道具,是祭品而已。所以安靜一點。你可以死地毫無痛苦。”“少在那裡自說自唱了!”遠心鼓起最後的勇氣,對著她大聲喊道:“我不會死的!你休想得逞!…”
冰冷的手掌摑在她臉上。遠心的頭重重撞在泥地上,臉頰傳來一陣刺痛。女人直起身子,銳利的指甲上帶著一點血跡,她滿心歡喜的說道:“漂亮的血…你就是我想要地。安杜恩,把她交給他,不要有任何差池,我會一直跟著你們…回到銀帝城,老主人會好好獎賞你們的。”
安杜恩向她彎下身子,沒有說話,女人轉身離開了她的視線。
憤怒、羞恥、恐懼…遠心躺在地上,胸口像堵了什麼東西,腦子卻格外清楚。推測情況,看來這女人是這些銀帝城騎兵的首領,她似乎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所以她暫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她要帶她回銀帝城去,只要到了那裡,估計就什麼都完了…唐源他們在哪裡?如果平安無事,一定會想辦法來救她的吧?!…不期然又想起努阿達臉上地笑容,那傢伙到底打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