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趕快說吧,爵位還是金銀…”
“現在這一切,就是你想要得到的東西嗎?”遠心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問道。
聽到這問話,陶德瑟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她偏頭看著她,滿臉疑雲密佈。柯尼亞沉下臉來:“陛下作為高地之國的主人,有數不清的財富和馬匹!玄壁國的軍隊、子民、奴隸,盡歸陛下所有!只要青草還在生長,季節還在交替,太陽沒有墜落海中,就沒有什麼可以難倒玄壁國的女帝!你說呢?閻惑大人。”
“確實如此。”銀帝將手放在胸口上,就算是對他致意。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氣氛似乎更添了幾分詭異的尖銳。遠心皺起眉頭,女爵交代的任務完成了。她地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了銀帝身上,報出了自己的姓名,卻並沒有表明真實身份,這個統領著銀帝城黑色軍團的男人,總是這樣行事詭秘。這番交談,根本看不出玄壁國與他的會談有什麼結果,再看看幽帝本人的反應…
“沒有什麼要求的話,你可以離開了。”陶德瑟不高興的看著她,目光轉移到銀帝身上時,變得溫柔又雀躍起來:“今天邀請大人過來。原本是想讓您見識一下我們玄壁國騎手的英姿,沒想到…請您不要介意,我很期待明天的圍獵,希望您在玄壁國逗留的日子,可以過得愉快!”
什麼跟什麼啊?!遠心瞪大了眼睛,心中警鐘長鳴,這個女人,不會是對他……!!!
“幽帝戀愛了?!!”
彰炎剛叫了一聲,邱遠心連忙捂住他地嘴巴。兩個人蹲在欽尼雅女爵城堡的一個望臺上,如水的月光灑落下來。遠處的天空已經微微泛起了魚肚白:“不要吵!我一回來就拉你出來,就是不想讓別人都知道!畢竟只是我的猜想,引起更多的恐慌…”“沒有人會為這種事情恐慌吧?真是無聊!你抓緊時間睡一會,天亮了還要進行奔馬節的圍獵呢!”彰炎起身欲走,遠心一把拉住他金色的長袍,用力過猛,差點把袍子脫了下來。少年紅著臉,在她頭上敲了一下:“白痴!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遠心摸著額頭上被敲疼的地方,不依不饒的抓著他,強迫他蹲回到自己身邊來:“你不明白嗎?萬一真像我想地那樣。幽帝喜歡上了那個可怕的傢伙,就算我拼命、努力、用盡全力,腸子都流出來了。也不可能讓玄壁國遠離銀帝城,成為大陸戰爭的助力!”她緊緊盯著少年精緻的臉龐,義正言辭的說道:“如果女人墜入愛河,那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人,都會義無反顧的追隨他,幫助他。付出自己的一切都在所不惜!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明白嗎?!”
彰炎呆呆的看著她,心跳加快,就算在黎明前地暮靄中,還是可以看清他緋紅的臉頰,遠心眨眨眼睛,突然抬起手。將手掌貼在他的額頭上:“著涼了嗎?你地臉好紅…”“白、白痴啊!”一把揮開她的手。彰炎惱羞成怒的嚷道:“你又不是塞那斯,怎麼可能憑一次見面。就認定陶德瑟愛上了銀帝!不管看上去是怎麼樣的,畢竟是統領玄壁全境的女帝,怎麼會和你一樣…?!”“女帝也是女人啊,有什麼分別?”遠心抱著膝蓋,從望臺的箭垛間看出去,一望無際地草原泛著銀光,一片沉寂:“那個柯尼亞也很奇怪。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只覺得他們的關係好像並不簡單,整個王宮都有種不和諧的感覺,大家都藏著什麼秘密…”
“你就算絞盡腦汁也得不出什麼結論,白痴。”嘴裡這麼說著,彰炎伸出手,在她的發頂揉了揉:“世上的每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有自己獨立的思考方式,別人無法代替,也沒有辦法左右。你需要做地就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然後遵循著目標的行事規律,制定自己地對策。不要太勉強了,和戰爭、勝利,甚至大陸和平相比,我覺得…你才是最重要的。”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變得蚊鳴一般,但是遠心還是聽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