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裡卻有很多複雜的東西,她伸出被黑色血液沾汙的手,將天狼遞給癱坐在面前的遠心,黑色的眼睛像罩著一層迷霧,無論如何也無法突破…
“媽媽…媽媽…!”胸口絞痛,邱遠心沒有大聲呼喚的力氣,只有緊緊地盯著她,眼睛裡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黑甲兵發現了異常,安杜恩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帶著一隊黑甲兵跑上高地,將血之銀帝攙扶了起來。女巫的身體橫倒在他們的手臂中,好像已經失去了生命,眼看白煙騎士就要趕到,身負重傷的血之銀帝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隨著黑甲兵很快向後撤退而去!
“不用追趕!全都給我退回來休整!”雷蒙急忙對自己計程車兵喊道:“會有探馬跟著他們,現在救人要緊!”
“大人!大人!”唐源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邱遠心,她雖然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可意識還很清楚:“彰炎呢?在哪裡?…”“不用擔心!他不會有事的!”騎士緊緊壓著她的傷口,卻止不住流血:“挺住啊!你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現在倒下就前功盡棄了!”“彰炎…”她輕輕咳嗽了一下,血從嘴巴里湧了出來:“讓我看到他,我才放心…”“你不要說話了。我馬上叫他過來!”
唐源焦急的看向一邊。馬丁揹著渾身是血的彰炎跑了過來,少年掙扎著撲到遠心身邊:“還好吧?!還好嗎?!為什麼你看上去比我傷得重?!這是怎麼回事?!…”“你忘記了?凰族有驚人地癒合能力。”看到他們,她地心情馬上輕鬆了很多,臉上甚至露出微笑來,這些圍繞在她身邊的人們,很長時間以來都是她的依靠和支柱,幫助她,鼓勵她。甚至為她分擔傷痕…她看著泣不成聲的裘麗:“哭什麼啊?我不還活著呢嗎?”“可是…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公爵夫人身上也有幾道細小的傷口,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
她將臉轉向唐源,眼淚在眼眶裡轉動:“媽媽…銀帝城的女巫,最後的時刻,我感覺到她在道歉了,她在向你道歉…”“現在這些事情已經無關緊要了!你不要說話了!”他手忙腳亂地包紮著她的傷口,卻還是血流不止。遠心輕輕拉著彰炎的衣袖,低聲說道:“你靠過來。我有話要說…”
少年連忙低下頭,伏在她身邊,兩人的血流在一起,讓看到的人觸目驚心:“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哎呀!”他突然驚叫起來。捂著頸側,藍色的眼眸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脖子被咬傷地地方,漸漸散發出一股灼燒感。這感覺很快遍佈全身,那些嚴重的傷口一點點奇蹟般的復原了,他從地上爬起身來,臉上帶著恐懼的表情。
“這樣就好了…”她艱難地吐出最後一句話,慢慢閉上眼睛。
馬鞍歪了一下,塞那斯差點掉下馬來。
他連忙穩住身體,勒住馬,侍衛長琳達從後面趕了上來:“怎麼了?大人。”“真是令人尷尬。不過…”年輕的謀士仔細檢查了下自己的馬鞍。苦笑道:“皮帶斷了。”“是嗎?我馬上叫人幫你更換一副!”琳達連忙下馬,示意軍隊繼續前進。叫來自己地侍衛準備新的馬鞍:“行軍時馬鞍的皮帶斷裂,這在我們玄壁國的傳統裡,可是不祥之兆。”
“不祥之兆?”塞那斯微微皺了下眉頭,馬上又露出笑容來:“將門之後還有這麼多的禁忌,不應該啊!”“有大名鼎鼎的孟斯托大人隨軍,我們可什麼都不擔心。”琳達向他和善的笑了一下,見士兵拿來了新的馬鞍,便翻身上馬:“再走不久,就可以穿過巴蒙山脈了。我要到前面看一看,請大人你多加小心。”“多謝。”
看著她跑進了軍隊中,塞那斯臉上顯出了擔憂地神色。巴蒙山深邃地山谷,隔絕了遠方的訊息,女巫究竟有沒有按照信上所說,安全到達會合地點呢?這時他更加怨恨起自己沒有能夠繼承地力量,如果可以和祖先一樣,預知未來諸事,就不用像現在這樣擔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