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有一位剛剛幫她說話的盟友,轉頭對他感激的一笑。
顧遠宸穿著淡藍色的病服,倚在門上懶懶的看著她,嘴角斜傾,鳳眼內滿是惡趣味。
這一笑竟讓他妖嬈的臉生出幾分媚惑來,讓花小西有瞬間失神,趕緊定了定神,故作鎮定的微微點頭看著面癱醫生。
面癱醫生看到床上灑滿的粥,眼睛掃到小西的胳膊上,病房內溫度陡然下降,他本是沒有表情的臉突然生出幾分寒意,冷冷的接過小西的胳膊,看著上面的粥,目光冷冷的掃過楊玲,語氣平淡而疏離:
“病人剛醒來不久,不可吃的太多,醫院也會配合病人的病情合理搭配膳食。”
話一說完,楊玲的眼淚立刻僵硬的止住了,搖搖欲墜的扶靠在花智傑身上,怯怯的有些不知所措。
從工具箱內拿出剪刀,動作利落而輕柔的將小西薄薄的衣袖剪開,瑩潤如玉的胳膊上觸目驚心的鼓著好幾個碩大的水泡,有幾個水泡似乎是經過撞擊破裂開,露出鮮嫩的血肉,水泡內的水粘在衣服上,隨著衣服的撕開,將破損的皮也帶起,水泡的周圍也都是大片的紅腫著。
難怪小西覺得胳膊有被人剝皮似的痛,可不就是被人剝皮嗎?看著胳膊上的燙傷,再看看雙手將楊玲護在身後,看到自己胳膊上的傷有些怔忡還有些內疚的花智傑,小西嘲諷的笑了。
年輕醫生眼底的寒意更甚,看看散落在小西胸口和頭髮上的一些細碎的粥,還有地上床上散落的粥的形狀,再看著小西嘴角的笑,不經意的瞄過楊玲和花智傑,輕描淡寫的說:“是該笑,這要是潑在你臉上,就可以轉去整容科了。”
花智傑看著小西胳膊上的水泡和紫紅一片的燙傷,再沿著醫生的視線看到粥散落的軌跡,仍然不敢相信小玲會做這種事,可在事實面前他無法為楊玲辯解,只得將痛心的眼神投向楊玲。
楊玲此時臉上已是煞白,看著小西胳膊上的燙傷,搖著頭,流著淚,低聲嗚咽:“上帝啊,我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
她不敢置信的呢喃,抬起頭真誠的看著小西,淚流滿面:“小西,我好抱歉,我真的好抱歉,一千個一萬個抱歉也無法表達我心中對你的歉意,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小西,傷在你身,可痛在我心啊!”
楊玲悲切的說著,心痛的不能自已,哭喊的道:“我寧願那些粥都潑在我身上,也不要看到小西你受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怎麼捨得你受傷?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的不是我?上帝,你怎麼忍心傷害小西?”
花智傑趕緊將心痛的站立不穩的楊玲摟在懷中,感動的說:“不,小玲,你不要這樣說,上帝是睿智仁慈的,他怎麼捨得你受傷,求你快別說了,你說的我心都要碎的四分五裂了,小玲你是如此美好的女孩,怎麼會做那種惡毒的事情,我就知道是一場誤會。”
“不…不,智傑,不要原諒我,你看我我犯了如此不可饒恕的錯誤,我不值得被原諒,我該緊緊捧好碗的,我怎麼能讓它掉下來?我太沒用了……”
“小玲,你沒錯,你沒有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快別自責了,看你如此自責,我感同身受的痛啊……。”
“咳咳!咳咳!”平時照顧她現正在收拾床單的小護士看著兩人如無旁人的深情,劇烈的咳嗽,見兩人終於從無我的狀態中回到現實,涼涼的說:
“那粥真是長了眼了,哪裡不掉偏偏往人家如花似玉的臉上掉。”她還特意加重如花似玉四字。
小西覺得這個醫院的醫生護士都有腹黑的潛質,都是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說著讓人尷尬的事,但聽到如花似玉四字,頭上還是具現化黑線三條,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你這是什麼話?小玲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們還想怎麼樣?讓我們跪下來求你們原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