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這種鄙夷的眼神居然沒有絲毫掩飾。
“你是…送他們來的嗎?”楊玲踟躕著柔聲問,牙齒緊咬住下嘴唇,那片嬌嫩便透著過激的蒼白。
小西清醒時反應很快,可剛剛她在車上閉著眼睛小眯了一會兒,被同伴推搡著下車,此時反應顯得慢了半拍,這段時間家教老師的集訓累壞她了。
而就這半拍卻讓小西生生多出幾分懶的理人的傲慢來,第一高中的人大多都知道花小西和楊玲之間的矛盾,見花小西如此冷慢楊玲,看著小西的目光更是鄙視,倒不見的是為楊玲打抱不平,而是不恥花小西如此傲慢的態度,再加上花小西以前就是花錢上的第一高中,本身就讓人看不起,更遑論花小西之前的惡名昭彰,是出了名的惡毒花瓶,這個年紀的人總是衝動熱血且英雄主義,再加上心底的那麼一點嫉妒,自然的將花小西想象成小說中惡毒女配,沒什麼好臉色。
這些人對於花小西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所以那些嫌惡的眼神並不能傷害到她,待她反應出楊玲說了什麼後,她的同伴,A班的一個女生已經站在小西面前,慢條斯理的笑著掃過第一高中的幾位接待員,說:“你們是故意侮辱我們文瀾高中?”
小西有些意外這個陌生的女孩會站出來為她說話,雙手插在口袋裡,閒適的站在一旁冷眼看著,望向文瀾高中的那個女孩時,眼中閃著星星點點的泛著這光亮,周身的溫度明顯溫了不少。
楊玲一愣,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性子慢吞吞的,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弱質彬彬的女孩,眼神如此凌厲,趕緊扯出一抹柔弱的笑,柔聲解釋:“不不,你誤會了,只是…我和小西是好…舊識。”
她本來想說好朋友的,瞥到小西那陌生疏離的眸光心中一同,囁嚅著改成了舊識,繼續說:
“我…”她柔弱的笑了笑,目光極其複雜的看向花小西,輕聲的近乎試探的問:“小西…是文瀾的代表嗎?”
楊玲話一出,第一高中的其他幾位接待員皆詫異的看著花小西,那表情彷彿天下紅雨,幾位男生目光不一,有目露不屑的,有鄙夷的,有淡然的,有探究的,但不論何種眼光,這些目光都是聚集在小西身上,帶著一種青春的熱量。
聽楊玲問話,穿白色運動服的文弱女孩笑得兩眼彎起,蒼白的臉上有種病態的孱弱,可眉宇間卻又偏偏帶著那麼一股英氣,手上拎著兩個包,一個是小西的,一個是她自己的,站直的脊背也沒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卻別有一番瀟灑隨性在其中,她嗓音語氣是不同她長相的爽朗,幾乎溫和的看著楊玲說:
“你這是明知故問,每個學校三個代表,你看除了我們三個還有別的人嗎?將我們攔在學校門口質問這麼長時間,盤查夠了沒有?”
她用眼神示意左右兩邊的王昊和花小西,說最後一句時,身上突然發出一股凌然的氣勢,讓一直站在她身邊的小西也忍不住側目。
“不好意思,是我們疏忽了,看到曾經的校友就多關心了幾句,別介意。”見氣氛僵凝,一個帶著眼鏡聽斯文俊秀的男生上前打圓場。“幾位請隨我來。”
“我來幫你拿行李吧?”楊玲柔柔笑著,殷切的看著小西,水潤的眼眸哀求的凝視花小西,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運動服女孩明媚的笑了,笑容拉的很大,很不客氣的將手中的包扔給楊玲,兩隻眼睛彎彎的笑的很親切,慢條斯理的說:“謝啦!”竟像是和久違的老朋友說話。
楊玲接住那隻看著很輕沒什麼東西的包,臉色痛苦的一變,眉頭顰起,向後直踉蹌了好幾步,臉都白了,彷彿那包多重似的,惹的第一高中的其他幾個人都皺眉看她,心中初次覺得她裝模作樣,再怎麼嬌弱,也不會連這麼一個小包的拎不動吧?還退了那麼多步,要裝也裝的像點,他們難堪的扭過頭,感覺很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