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我們直接飛到天元府就好,以我的速度不出七日就飛到了。」小畫筆納悶地說道,「我們隨時都能踏破虛空離開,不用這般謹慎。」
姜娰搖頭,淡淡說道:「我要先打聽顧祈州的行蹤,看他有沒有飛升,然後再聯絡木蕭等人。」
若是顧祈州踏破虛空飛升上界,雲夢十八洲的人應該會知曉,若是他還沒有飛升,她更要小心。師兄們都已經返回上界,此地無人是顧祈州的對手。
小畫筆連連點頭:「對對對,那我們還是謹慎一些。」
進了州府,琅州府還是一如之前熱鬧,街道上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修士,街邊有清露花糕鋪子,藥草鋪子和老字號的天寶閣。
姜娰看了看天寶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襦裙還是當年木家阿爺送的,那時候木家為了感謝師兄們出手誅殺犀渠獸,給她送了好幾箱的衣物和食物,從六歲到十六歲的尺寸都有,想必是算到了秘境十年,她長大需要衣服和鞋子。
也多虧了木家阿爺考慮周全,否則在生死碑的那十二年,她只怕要將幼年時的衣裙拿來拼拼改改穿了。
姜娰看著鋪子裡掛出來的一筒筒清露,想起當年她第一次喝這種鮮花發酵的清露,覺得是天底下最好喝的東西,日日都要喝,後來在生死碑裡,每日泡在冰炎玉湖,為了保證體內無雜質,才漸漸改吃靈菌,喝自己提煉出來的梨花釀和百花凝露。
「掌櫃,來一筒玫瑰清露。」
「好嘞,娘子好眼光,這可是從青州府傳來的秘方,是地地道道的青州府玫瑰清露。」掌櫃的笑眯眯地給她拿了一筒清露,待看清她的臉,頓時驚艷得說不出話來。
這位娘子竟然生的這般冰肌玉骨,姿容絕色,比那些大宗門的女修們還要生的好看,讓人自慚形穢,就連她包裡的那隻小靈獸都生的無敵可愛。
姜娰微笑道:「掌櫃的,近來州府可有大事發生?」
「娘子可算是問對人了,要說這幾年發生的大事,自然要提到青霧山劍宗了。」掌櫃的熱情地說道,「十二年前仙人秘境開啟,我們各大州府送了一千多名修士進去,其中青霧山劍宗一鳴驚人,九位劍修大人全都踏破虛空,飛升上界了,就連月大人也在去年飛升了。
此事雲夢十八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如今青州府一躍成為第一大州府,劍宗更是成了修士的聖地,無數修士都前去朝拜。
只是說來也奇怪,劍宗卻整日封閉山門,閉死關的掌教大人估計閉關太久,腦子也糊塗了,非要說飛升是禍事,仙人秘境開啟也是禍事,雲夢十八洲即將引來一場舉世大禍。」
掌櫃的笑眯眯地說道:「估計年紀大,腦子不太好使了。哎呀,這事娘子定然是知曉的,瞧我這話癆的樣子。
只因當年那位蘭大人來過我鋪子買清露,說他家小師妹最愛喝玫瑰清露,那位大人為人十分的溫潤謙遜,這些年我都不曾忘記,所以小老兒多嘮叨了幾句,娘子莫怪。」
姜娰一聽師兄們相繼返回上界,目光一黯,想到六師兄竟然也來過此鋪子,不禁微微一笑:「我也聽聞過蘭大人的事跡,是個光風霽月的君子。」
「沒錯。可惜呀,可惜那位劍宗小師妹死在了秘境裡,諸位大人這才黯然神傷地一一飛升上界了。」掌櫃的搖頭嘆息。
姜姒問道:「除了青霧山諸位劍修,就無人再飛升嗎?」
「娘子要問的可是那位?」掌櫃的瞬間瞪大了眼睛,左看右看見沒人,這才壓低聲音,慌張地說道,「娘子莫要提那位。那位自然破入了五境,隨時都可以飛升上界,只是他與青霧山劍修們結了仇怨,這才一直逗留在雲夢十八洲。
諸位劍修大人飛升之前,那位都不敢露面,直至去年,月大人也飛升,那位道君才出現在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