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眯眼懶洋洋地問道:「老二,看出護山大陣的端倪了嗎?」
墨棄點頭:「此陣十分的詭譎,不像是法陣,更像是天道規則。只有將這些天道感悟透徹,才能找到進山的辦法。」
墨棄說完看向姜娰:「阿肆,小畫筆是東籬山主的法器,它知道進山的辦法嗎?」
姜娰搖頭:「我已經問過它了,小畫筆說,當年師父感應到隕落危機之後,立刻就將它封印了起來,此後的事情它一無所知,就連山頂的宮殿廢墟也不知曉是怎麼回事。」
月璃聞言,濃密如鴉羽的睫毛落下,形成一道深色暗影:「那宮殿廢墟並非東籬山之物,東籬山主染墨存活的時期不祥,極有可能是諸神時代和諸仙時代交替的混亂時期,有關那段時期的記載極少,我父親提過,那是一個黑暗混亂的時期。
琅嬛秘境裡出現的都是玉殿,東籬山的建築風格不可能是石殿,石殿可能更高於銅殿,是更久遠時期的存在。」
月璃說完,姜娰等人被這個大膽的猜測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石殿荒涼破舊,如同廢墟一般,還有那神秘的天井院子以及倒影出的天空一角,一切都充滿了不可言說。
難道銅殿之上真的還有至高的存在?
重華鳳目眯眼,懶洋洋地說道:「等小阿肆進入東籬山,見到她師父的殘魂,自然就明白東籬山發生的事情,我們還是先好好調息吧,我總感覺潛龍那狗賊還會捲土重來,到時候可能是一場硬仗。」
那青衣修士既然是東籬山主染墨的殘魂,阻擋得了九境聖賢一次,不可能阻擋得了無數次,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小阿肆最好今晚就進山。
眾人臉色都微微凝重,看向高懸在半空的仙山,一切等到晚上便知曉了。
因姜娰晚上要進東籬山,而月光獨角獸帶他們進了一趟宮殿廢墟之後,也不能長時間行走在煞氣之中,眾人索性不再探索煞山,直接下山,回到了兩山中央的谷地地帶,結下法陣休息。
月璃和墨棄吃八品凝珠調息養傷,重華和赫連縝打坐護法,姜娰揪著小畫筆拼命地回憶封印之前的事情,將小畫筆的筆毛都險些揪禿,見它真的一無所知,這才嘆氣地去找獨角獸玩耍。
月光獨角獸趴在月璃的月桂樹下,純淨溫和的目光靜靜地看著在爬樹的小麒麟獸。
小麒麟獸在月桂樹上調皮地爬來爬去,時不時地擼一把淡金色的月桂花,看的姜娰小心肝一顫一顫的,連忙去看大師兄。
月璃閉目打坐,絲毫不知道他的月桂樹要被小麒麟獸擼禿了。
「糰子,下來。」姜娰朝著小狗子招手,小狗子歡快地搖著雪白的小尾巴跳進姜娰的懷裡,將自己擼來的月桂花全都塞進了姜娰的月牙臂環內。
姜娰月牙眼彎了彎,覺得有個狗女兒真的太快樂了。如今她已經極少想到前世的事情,那些年被困行宮的遺憾,枉死的怨氣都漸漸消散的差不多,心境越來越平和,更願意感受這身邊微小的感動和快樂。
「以後莫要擼大師兄的月桂花了,會被揍的。」姜娰敲著它的小腦袋,教訓著,「自己人的東西不能擼。」
小麒麟獸伸出兩個雪白的小爪子捂住小腦袋,一副立馬認錯的可憐模樣,看的姜娰心都萌化了。
「它正是天真活潑的年齡,讓它盡情玩耍,無礙的。」月璃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低低地開口,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
早在小狗子爬月桂樹的時候,他就知曉了,只是不曾阻攔罷了,這月桂花禿了可以再用靈力催開,阿肆和小狗子開心,他也開心。
「大師兄,你好些了嗎?」姜娰見月璃睜眼,笑盈盈地問道,見他不怪罪小狗子,連忙將雪白的小麒麟獸抱起來,又擼了擼它的小狗頭。
小麒麟獸歡快地在姜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