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問那麼多!如今我也不方便說,可是,我如今便給你露一點,我呢,送了一份大人情出去,借了一場好風,不出一年,我保證這些人,人人添官三級,若是辦得好,有個帶封邑的爵位也未可知。
你阿父一日日老邁,若這些事情辦得好,你這個族長以後便穩妥了。”
顧茂德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看自己叔叔的眼神,越來越崇拜,顧昭心裡得意,卻故作雲淡風輕,見慣了大世面的樣子。若此刻手裡有一把羽毛扇,他定會輕扇兩下,說一句經典的:“恩,略懂,略懂,神馬都略懂啊!”
那閣樓上兩人談得正歡,閣樓遠處卻極壞了愚耕先生。最近,上面催的很緊,可是他很敏感的感覺到,自己被這家的主人排除在外了。
“定九啊,你說說,咱七爺每天在閣樓上做什麼呢?”愚耕有些焦躁。
定九先生正對著一副拓書描畫,聽他抱怨也只是好脾氣的笑笑道:“年輕人,吃酒,賞花,說說脂粉香閨,七爺能說什麼?他每日門都不出,書也不看一本。你若有心,便找些遊記,與七爺聊聊,他倒是會感謝興趣。”
愚耕先生想了下,也是這麼回事,於是便招呼也不打一下的,轉身就衝著書房去了。他走至門洞的時候,正巧與畢梁立打了個對面。見畢梁立手裡捧著自街上買來的零碎,心裡又是一膩歪,好好的爺,就不知道好好讀幾本書。
畢梁立也不理他,只是端著食盒去了鶴園,也不等人通報,徑直上了閣樓,站在那裡對著顧茂德微微點頭,也不說話便只是站著。
顧茂德見小叔吃了不少酒菜,他心裡也有事,便站起來,也不收拾,穿好外袍赤足著履,晃晃悠悠的帶著酒意便去了。
顧昭見顧茂德走遠,這才回頭笑道:“博先生有信來?”
畢梁立點點頭,將手裡的零碎放置在地上翻翻,取出一個竹信筒遞給顧昭。
顧昭接過正要開啟,忽然卻感到腹內擰疼,一股便意,猶如火山噴發一般的就要到來。
沒辦法,他抓了竹筒,光著腳,飛一般的奔到閣樓屏風後面的馬桶上,揭了兩層蓋子,一屁股坐上去,頓時,那火山便噴濺出來。
“我靠!!!!!我忘了換了肚子了……”顧昭面色通紅,難受的不成。
畢梁立聽到屏風後一陣嘩啦啦作響,頓時臉色發青,他走至閣樓外圍,看著那一箱冰塊,心裡暗暗算計,明日,找一些黃連磨了粉塗在冰面,叫他偷吃,該!
畢梁立正氣憤,等了半天卻不見顧昭出來,他越等越急,便不顧味道的悄悄在屏風那邊探頭一看。
這一看,卻看到顧昭臉色發青的瞧著一帛布,那帛布原是山上取錢的人給送來的,都送來三天了,這到底是如何了?難不成是有壞訊息?
第五十七回
大清早的;顧槐子便上了樹;昨夜他與愚耕先生都喝的略多了些;耍些酒瘋倒也正常;此刻顧槐子操著一口拐彎的大嗓門攀在樹幹上唱平洲調,若是全是平洲調子;倒也跟他脾性登對,偏偏他還唱的是憶多嬌。
“情深處!!!!衷腸訴。盡是傷心人!!!敢忘分寸!!!!!!!!只恐相思!!!!!!!……”
愚耕先生也多了些;取了一杆長笛,在樹下他吹他的,顧槐子唱顧槐子的;倒是互不干擾,可憐這滿府上下,歌聲過處,那真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終滅的境界。
顧昭被歌聲驚醒,急急套了一身薄袍跑到花園,這花園可是哥哥的小花園!可見顧槐子嗓子有多敞亮。
一到小花園,顧昭便撿了個樂兒,他大哥,趿拉著鞋子,捂著耳朵,披著衣裳正在那兒罵,大槐樹下,十幾個下奴搬了被子軟綿的的東西正在那裡鋪墊,生怕摔傷了顧槐子。
這顧槐子本是顧巖在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