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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地,卻不是時機?”天授帝扛著病體,一邊咳嗽,一邊看著愚耕的密報。這密報,有三十來頁,從糧食畝產,到山中林木樹種,南地人種,丁戶分佈,那是詳詳細細,記得十分周密。

南地本水土豐富,畝產自然是比北地高得多,尤其是一些地方,一年竟然能出兩季的莊家。看到這裡,天授帝卻真真的動了心,若是南地可以很好地利用起來,那,可是再好不過的訊息。

可,這愚耕卻說,開發南地,不是時機?天授帝頓時有些不高興。

愚耕臉色一白,跪在地上回稟:“回稟陛下,如今卻真是不是時機。我們一行人,自上京出行,一路不停,半月方到青州郡。原本那邊就絕了丁戶,道路難行,一入青州南地交界,卻是一條路都沒有了,整整十五日,便只是繞山走,那一路別提有多艱難,有的地方竟只有羊腸小道。後來,臣在路上食了不潔之水,一病不起,幾乎沒死過去。

那顧府的管家見我們走的實在太慢,便放下我們慢行,他先帶著人去了。臣與小奴整整在一處野廟,養了七八日方能站起來繼續走,小人是好了,可小人帶的下奴卻先病死了一個,實在是……水土難服。如今,青州未穩,南地實難開發。”

愚耕卻不知道,他走的路,卻是畢梁立故意帶的彎路,要多險峻,就有多險峻,一路,畢梁立只帶牛羊走的山路給他走。自然,他那場大病卻也是計劃之內的。

天授帝失望萬分,半響才微微點頭,道:“你這趟,卻是辛苦了。”

愚耕聽了,頓時感動的眼淚直流,趴在地上磕了幾下又說:“臣,只恨自己不爭氣,不能為陛下舒緩燃眉之急。陛下,那南地,聽上去四季如春,可是,山勢險峻,更不說住在南地的山裡,大多都是茹毛飲血,紋面野蠻的山族。小的帶了兩個下奴去,可惜才到青州便死了一個,後來好不容易到了南地的莊子,另外一箇中了瘴氣也死了。陛下……”愚耕看看容顏消瘦的天授帝,不由流出眼淚。

“陛下,如今天下方安,這筆修路錢,是萬萬拿不出的。”

天授帝微微嘆息了一下,心裡別提有多失望,他張嘴正要問下去,那身後卻有人輕輕的不知道稟報了一句什麼。

天授帝頓時臉色大變,急急的打發了愚耕下去。

你道是如何?卻是原本關在白內司的一個老太監,今日瘋魔了一般的說胡話,說他知道前朝藏寶的地方,請求陛下見上一見,只求陛下能寬恕他可憐的孩兒。

一筆自天而降的寶貝,無論是真假,都給架在火上燎烤的天授帝,帶來一絲喜意。

第六十三回

天授帝得了虛無的喜訊;便再也不等;直接來至後殿;急急的問自己隨身的太監昀光:“可是真的?”

昀光忙點點頭:“那馮太監是這麼喊的;昨兒就開始喊了,開始看守也沒理他;都以為他瘋了……您知道,今冬起;那裡面都瘋了好幾個了。這不是,他喊了一天一夜,那守衛便不敢再瞞。”

天授帝氣的拍桌子:“糊塗!這些混帳;什麼事兒都敢瞞著,這事兒,都有誰知道?”

昀光嘆息了一下道:“都這麼久了,怕是瞞不住的,該知道的,如今怕是都知道了。”

天授帝氣的要擲杯子,昀光連忙勸慰:“陛下,戒怒!”

“呼……”天授帝長長的出氣,又長長的吸了一口,這才擺擺手問到:“那馮太監,原本是在那裡伺候的。”

昀光趕忙上去倒水,又幫著天授帝撫摸胸口,一邊舒緩,一邊道:“這人老奴也沒見過,剛才去翻了一下內錄,他是前朝淨身的,淨身後,曾在京外的淑華宮做過雜役太監。後來,先帝打到上京的時候,宮裡的太監死了一半,又跑了不少,便把他從淑華宮,調入啟元宮侍奉至今,算起來,也是三朝的太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