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鍾啊,他在隔壁房間,你也知道秦浩他不方便,我這正準備給他洗澡來著。”女人笑著跟我解釋道。
我抿了抿嘴,心如死灰,這樣的事實擺在我的面前,我彷彿不得不認了。三年,我們誰都不知道彼此的生活,三年,他有足夠的時間遇到更好的女人,我這樣一個只會給他帶來災難的女人,確實不該再讓他的幸福生活被打擾。
我緩緩起身,對女人笑道,“謝謝,我先走了。”
“等等!”她叫住了我,走到床邊拿出自己的包,從裡面取出來一張卡,放在了我的面前,“這裡面不多不少剛好十二萬,以後秦浩就不欠你什麼了。”
我怔怔地看著茶几上的銀行卡,他到最後也想兩清,就算是還錢,也找個女人來還,他這一次,真的是要與我恩斷義絕了!
罷了,我還能怎麼做,一切都只有被動地接受。
我拿起銀行卡,塞進了自己的手袋裡,至少,在這個女人的面前,我必須要讓自己把最後的自尊都拿起來。
她對我伸出了手,“秦浩說了,他給你寫了一張借條,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嗎?”
我這才是想起,十二萬是換了一張借條。
我從手袋裡把借條放在了她的手裡,勉強撐起了一個微笑,說了一聲再見。
女人卻對我友好地伸手示好,“按照年齡來說,我該叫你一聲姐,曉菲姐,你叫我阿雲就可以了,謝謝你這段時間這麼照顧秦浩,以後我們要是回來,一定每次都來打擾你。”
阿雲的微笑讓人覺得十分不真實,但卻又說不出哪裡裝的。
我有些遲疑地將手伸了出去,握住了她溫熱的手,她一碰到我的手就驚歎,“曉菲姐,您的手可真涼!成都的雨天就是這樣,我剛來的時候還以為是江南了,哪來的這麼多雨水呢!”
浴室裡的水聲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想金鐘大概是不會出來了,至少在我離開之前他是不會出浴室的。
“天府之都,雨水要是不充足,就沒有道理的!”我對阿雲微微一笑,我對她豎不起敵意,畢竟她對我沒有任何的攻擊性,金鐘也跟我說明白他的心裡沒了我。
阿雲這才是放開了我的手,偷偷塞給我一張名片,“以後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聯絡我。”
出了他們的房間,我才是低頭看起了名片,阿雲居然是以前金東賢做經理的會所裡的經理,做這行的人一般八面玲瓏,難怪阿雲會做到滴水不漏,讓我徹底死了心。
我隨手將名片塞進了自己的手袋,聽到房間裡傳來了金鐘的聲音,他很是平靜地問道,“怎麼?走了?”
阿雲的聲音變得有些嬌滴滴了,她似乎是對著金鐘在撒嬌,“走了,怎麼?心疼了?”
“心疼什麼?沒感情了,怎麼會心疼?我心疼你還來不及!”
金鐘的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了阿雲的笑聲,並非是得意狂妄的笑,反而笑得有些情不自禁,隨後就嗚嗚咽咽地停止了笑聲,屋裡的動靜沒了,讓我更加難受。洗澡之後睡覺,這不就是常理嗎?!
裡面的悄無聲息才是震耳欲聾,我狼狽地跑出酒店,站在雨裡哭得歇斯底里。頭頂上忽然沒了雨,我抬眼,一把雨傘擋在我的頭頂,回頭,方子正一臉心疼地看著我。
我一直搖頭,心裡千言萬語的控訴堵在喉嚨,一句話說不出來。
他張開懷抱抱住了我的肩膀,嘆氣道,“姐,放下了,是放下的時間了。”
方子的話,成了我唯一的選擇,我還能做什麼?死了心的人一萬頭牛都拉不回來,我又怎能拉回金鐘?!
“她是誰?是金鐘現在的女人?”我哽咽著問方子,金鐘的逃避讓我不得已問方子。
方子拍著我的後背,“沒事了,會好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