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就沒再出去熱鬧過,我娘作息規律,從來都是在家睡覺休息。我姐遠在崖州,這輩子估計都回不來幾次。所以五月初五我去二樓西角找你好了。”
“成。”
“記得點心要蓮子糕啊,我男神的最愛!茶水就隨意把。”
符安:“哦。”
這姑娘,還是個迷妹。
作者有話要說: 沒啥說的,收藏能再多點就好了。
☆、賀璋以後會很忙
五月初一的早晨,管事在東門接到了符安長姐家的兩個孩子,那時,難得早起的符安正在街口捧著一碗豆花吃得歡。
快正午時,他才提著一尾鮮魚回來,剛進院子,就看到小院兒裡的柳樹下,一十五六歲的少年站在井邊洗臉,身邊蹲著另一個少年,正拿著毛巾擦臉。
符安頓了頓,輕咳一聲。
站著的那個瘦高個少年立刻轉頭看向他,臉上的水珠在陽光下閃光。他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熱情地招手喊道:“二舅舅!”
符安瞎蒙道:“鄭奕?”
“哎!”蹲著的那個孩子放下毛巾仰起臉,迎著陽光眯起眼,脆生生應道:“二舅舅。”
符安不敢出聲了,蹲著的應該是個女孩,細白的脖子,細眉細眼,五官柔和。
等等!蹲著的那個女孩子才是鄭奕,那這個先出聲叫自己二舅舅的小夥子應該怎麼稱呼?叫他小璋會不會露餡兒?
嘖,分母姓父姓真是麻煩。
“二舅舅,老管事說您上個月生病了,發高燒給燒傻了。”站著的那個少年快步走近,左右打量著符安。
符安沉默不語。
哦,看來不用裝作認識了,老管事已經告訴他們我傻了。
“管事還說你什麼都忘了。”
符安靜默了一下,爽快承認道:“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
鄭奕匆匆跑來,詫異道:“可二舅舅看起來也不像傻了呀,雙目清明,也識得人。”
符安以袖掩嘴,悶聲說道:“識不得人……我其實真不知道你們是誰了……”
鄭奕愣了一下,和她弟弟目光交流,末了,說道:“賀璋,這……還是要寫信跟娘說一聲吧。”
賀璋鄭重點頭:“夜裡就寫。”
鄭奕又問符安:“我聽老管事說二舅舅你現在辭了官在府中養病?”
符安紅著臉點點頭。
總覺得在小輩面前一副混吃等死的樣子不太好。
果然,兩個小孩兒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舅舅不如等聚賢樓盛會過了就回雲州去吧……大不了從頭再來,慢慢的,興許還能想起來。雖說再考入昭陽京的機會不多,可留雲州進書院也不是沒可能啊!”
符安滿頭汗,好想跟這倆小孩兒講實話啊,你們這個‘二’舅舅是個文盲,並且這輩子恐怕都得是文盲了。要說這兒的字若是繁體字興許他連蒙帶猜還是可以認下來的,但關鍵就是,這裡的文字並不是漢字的繁體啊!一個個,都長得跟鬼畫符似的,他現在認識的只有符安倆字,還是姚植教給他的。
就這倆字,他也是拄著樹枝在院子裡畫了一下午才堪堪記下的,尼瑪主要是太抽象了啊!總共有五十五劃!寫個字跟跑了五千米一樣,太累!
賀璋見他面色難堪,只得嘆了口氣:“這些天就叨擾二舅舅了,等盛會過了,我倆再同母親商量。”
他年齡不大,但說話倒還是挺老成的。
晚間用過飯,姐弟倆就貓屋寫信去了,符安一個人坐在小院裡,思考著未來的出路。
修河道他肯定不會,工程之類的東西也容不得糊弄,所以有生之年他肯定是做不回那個水部司郎中了。
識字讀書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