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姚植。”
姚植的心像是被箭射中,猛然一顫後,捂臉哼唧了起來。
符安:……這姑娘就不會收斂點……迷妹成這樣。
從剛剛起就像入定一般的施雪終於睜開眼,展開一直微蹙的眉,說道:“還成,不嚴重。”
她站起身,收拾箱子,淡淡道:“先回了,明天再看情況。”
姚植立刻收心,皺眉道:“不是吧,間歇性失明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很嚴重。”
施雪輕飄飄瞥了她一眼,淡然道:“太累了也會這樣,我先回了。”
姚植還是沒弄明白施雪的意思,皺眉看著她離開。
樓和嘖嘖兩聲,說道:“步雲鶴,聽到了吧,我這幾天太操勞了,累壞了。現下想休息休息,涼州的事,勞煩你了。”
步雲鶴默不作聲。
施雪走後,步行一過來同他打了個手勢,然後躬身一禮,回過頭又對田田郡主打了個更復雜的手勢。
田田郡主笑眯眯的跟著他一同離開。
姚植看得一頭霧水。
樓和哼了一聲,說道:“哈!無聲無息的,定是在比手勢。就煩你們穆王府的人,能好好說話為什麼偏要去打手勢,欺負看不見的可憐人。”
然而姚植還未看明白剛剛這一出,就被陸繁帶著,跟符安一起向屋內兩人告辭。
走出門,姚植才問:“他們剛剛都什麼意思?”
陸繁看了她一眼,往前一指:“這不,在這兒等你呢。”
姚植往前一看,正是施雪。
她輕蹙著兩條細眉,平淡無奇的臉添了兩分愁,在夜色下,竟是多了幾分動人的嫵媚。
施雪剛剛出門時衝她打了手勢,無奈姚植一直沒看到。
陸繁收住腳步,拽著符安往另一條路拐去。
從剛剛起,符安就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陸繁似乎也不想跟他解釋,只拽著他的衣袖,走了一段路,才道:“我送你回房。”
符安搖頭:“不用不用。”
頓了一下,終是忍不住,問道:“……剛剛,遣我們走是不想讓我們聽到什麼吧……”
陸繁眼望著前方,許久才道:“施雪說的已經很明白了,知道太多對普通人來說沒什麼好處,有些事,還是避開好。”
“聽世子說,姚大人之前在昭陽宮太醫院,所以,關於殿下的病情,我有事想跟您商量。”
姚植連忙擺手:“不敢不敢……我,我略懂藥理罷了,醫術並不精,實話說,我連門都沒入,論起醫術高低,我恐怕連樓和的衣角都碰不到,更不敢跟您比了……”
施雪有些詫異,然思考片刻,還是說了下去。
“我剛剛定了個方子。”她從藥箱裡掏出紙筆,彎腰已箱為桌,邊說邊寫,“姚大夫幫忙看看……我,其實我,有個想法。”
姚植愣了一下,道:“你說。”
她大概知道施雪要說什麼了。
“殿下的情況很糟糕。論病根,我大概沒有判錯,不過我醫術粗鄙,只擅民間疑難雜病,所以不敢擅自專斷。我的意思是,如今先用些溫和的藥,讓殿下抓緊回昭陽京,商議著……動刀……你是昭陽宮的醫師,又是襄陽帝君的妹妹……你去說的話,他們應該會答應的。”
姚植心道,她的意思大概是讓我去勸說皇帝和太醫院的御醫吧,應該是想主刀時身邊有經驗豐富的御醫幫忙照看。
可是……
她斬釘截鐵道:“不行,風險極大,不管是誰都不會答應的。”
施雪急道:“可是來不及了啊!”
姚植垂眸。
她也知道,病在頭部,雖然現在的醫療條件沒辦法確切判定具體是哪裡出了問題,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