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可是姚植一直不離身的,不過,三年前自姚植在葬禮中昏厥後,樓和幾乎就沒見她再戴過。
原先以為是因為趙延和阿斂的離世對她打擊過大,怕睹物思人心生難過,可現在看來……她似乎,更像是對此一無所知。
樓和敲著扇子,輕聲道:“有意思。”
姚植符安兩個人出來後有意走了好久尋到一個僻靜處,停下來左右看了沒人,符安才問:“你怎麼也去雲州?”
“我被世子聘為郡主的私人醫生了。”
符安驚道:“喲!運氣不錯啊!”
“低調……我現在正愁呢……這兩天事太多,我腦子有點亂。”
符安撓撓頭,說道:“行,我也差不多。這兩天事多的沒辦法捋清楚……這會兒太亂,上船說,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我被安排到那艘桅杆上掛著紅布的那艘船,樂遊說船到閒川城會停靠一下,然後下鴨川,到時候停船了來找我啊!”
姚植低頭思索了會兒,突然說道:“我突然想起來,運河開通是在玄宗時期……如果現在去雲州的話,似乎要先拐到涼州,然後從涼州下雲州去。”
符安:“聽不懂你說什麼,不過樂游上船後會跟我一份地圖,到時候我看看,要是地圖跟我學的地理知識沒啥差別的話,基本還是可以看懂的。”
姚植點頭“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一艘船呢。”
“哎,也是。”
於是,半個時辰後,姚植登船,看到站在甲板上正在幫忙拉行李的符安,感嘆道:“爹的,還真一條船。”
姚植突然心想,或許她娘把急救止血用的落杉塞給她是有可能用上的。
畢竟,符安這小子……氣場太詭異,有他在,事情必定不太順利。
嚶……
姚植突然想換船了。
這艘船集齊了王爺世子郡主,還有個運氣跟別人不一樣的符安,怎麼看都像是已經具備了觸發意外事件的條件。
姚植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恩……對,你們猜對了,姚植娘其實早就知道姚植不是原主了。親孃啊,怎麼可能不知道女兒是不是原來的……但,姚植娘是一個生活豁達大愛無聲的女人。
☆、詩酒與遠方的邵某人
符安登船後,被樂遊安排在船尾整理行李。穿越來之後第一次有活兒乾的符安欣欣然拖著一筐活雞往船尾走去。
之後,看到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正豪邁地坐在船尾,將手中的酒往口中傾倒,酒水順著她的下巴,一直淌到胸前。
符安原地不動,直愣愣盯著她看。
因為她……光著膀子。
那女人從側面看,英姿颯爽的,高鼻樑,眼睛狹長,眉鋒犀利,有股桀驁不馴傲視萬物的不羈之感。她把上衣搭在一邊的肩膀上,坦然地露著兩個挺立的乳房,小腹處隱隱凸顯著兩道腹肌。
符安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直面一對真實的胸膛。
還是如此健康飽滿又充滿著力量和美感的胸膛。
他被嚇懵了。
三秒之後,他後退幾步,搖了搖頭。
那女人終於從神遊狀態回過神,察覺到身邊有人,眯起眼看向他,輕嗤了一聲,慢吞吞將搭在肩膀上的上衣穿上。
“小哥搭船去雲州?”她嚥了口酒,扭頭問符安。
符安這才發現,這女人的左臉處有道長疤,一直從眉骨蔓延到下巴。
犀利極了。
“我是……船工。”
“哦?”這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笑道:“船工?你?”
符安明白她是嫌他看起來太弱雞。
符安很瘦又白,而且散發著一種文人特有的溫吞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