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撲來一股夾著暖意的香風。
待看清裡面的情況,姚植和符安異口同聲道:“臥槽!”
這真是在作大死啊!
符安咋舌:“奢華!奢侈!”
樓和啪的一聲收了摺扇,冷笑道:“進吧,咱也來長長見識。”
他們被安排在右手邊第二張桌子。
這張桌坐的,都是三郡的散商。得知樓和是梁家布莊來的,紛紛起身見禮。
樓和笑道:“諸位不必客氣。今晚吃好喝好,過了今晚,可就要日日愁了。”
“誰說不是呢。”一個油商點頭附和,“只要想到回去就一堆事,雞飛狗跳的,這個也要操心,那個也要操心,我就巴不得能在這裡待一輩子!”
樓和垂眼看著手邊的那雙牡丹雕象牙筷,慢悠悠道:“是呢,過了今晚,就要忙好一陣子了。”
正說著,突然聽到一陣陣高聲傳報:“大人進府!”
“大人進府!”
聞聲,兩旁的人立刻站起,畢恭畢敬等著李捷到來。
姚植小聲感嘆:“派頭真大,就差喊皇上駕到了。”
符安目瞪口呆:“城會玩。”玩必死。
他扭頭打量著樓和高深莫測的表情,默默坐等李捷作大死。
傳報三聲後,李捷攜妻兒慢悠悠進場,他笑容滿面,揮手向來客道謝。
四周人拱手作揖,嘴裡說著賀詞。
“官運亨通,壽康齊天?”樓和露出了個燦爛的笑,“那就讓天教他重新做人吧。”
姚植吃吃笑了起來。
看到現在一身錦緞滿面紅光作死而不自知的李捷,再想到他過了今晚後的下場,她就忍不住想笑。
李捷在正中的長桌中央坐了下來,笑道:“多謝各位給李某這個面子。家中小輩不懂事,偏要辦酒宴給李某賀壽。既如此,李某就藉此機會,邀大家一起聚聚,都操勞一整年了,不容易!今晚諸位都要盡興!諸位高興,李某自然高興!”
眾人連稱不敢。待他們落座後,這便傳菜開宴。
此時,門外僕役高聲傳報:“主子!回來了,李傳回來了!”
大門一開,只見那個劫船的江鬼頭子一身錦衣,前胸垂著一串翠玉珠,腰間掛著幾枚玉佩玉勾,一副貴公子派頭,帶著笑容昂首快步走進來。
他跪倒在李捷面前,揚聲道:“父親大人,孩兒不孝,來晚了。請父親責罰。”
李捷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無妨無妨,這一年也辛苦你了,來,坐到為父身邊來,先吃飯。”
又道:“大家不必拘著,開吃吧。”
姚植看了看桌上的菜色,又看了看樓和的臉色,猶豫著要不要拿筷子吃。
樓和笑道:“愣著做什麼,趕緊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他率先拿起象牙筷,笑了一聲:“我還沒用過牡丹雕的象牙筷,今日也算開眼了。”
說完,他便大快朵頤起來。
符安跟姚植耳語道:“樓和心態真好。”
姚植:“吃你的,抓緊吃,吃飽了看戲。”
菜進到第三回。
那江鬼頭子說道:“好日子就該有好舞助興才是!”
他扭頭,大聲對身旁的紅衣女人說道:“紅若,快給父親大人獻支舞!”
李捷哈哈笑道:“哦?我兒竟然還準備了舞!”
江鬼頭子得意道:“紅若是月初時,孩兒從福坊挖來的,最擅清波舞,舞技絕佳。孩兒敢說,就算把昭陽京望歸三樓的伎子全加起來也都比不上紅若一人的舞姿!”
紅若微微一笑,躬身上前,行了一禮,準備起舞。
正在此時,呂娘抬手,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