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道,“那什麼,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奇特的事情?”
姚植眨眨眼,示意他先說:“比如?”
“比如,在你迷路時,突然就看到有個人,然後說一些你聽不懂的話?”
姚植不語。
符安綁好頭髮,邊舀水洗臉邊說:“路在何方啊,路在腳下啊,來了就是客,守山使什麼的……”
“恩?!”姚植眼睛一亮,果然!“你也遇到守山使了?!”
“對啊。還塞給我一筒竹葉酒,我昨晚還喝了兩口……說實話啊姚植,你們這裡的酒啊,太難喝了……”
“那是現在,之後不這樣,之後的酒,挺好喝的。”姚植見他洗好臉,掰了半個餅給他。
邊吃邊問:“樓和沒說他什麼時候進山還願?”
符安頓了一下,接過餅,說道:“先吃,吃完下山。”
“嗯?”
“穆郡王昨天你回來之前走的,樓和昨天中午就下山了。”
“臥槽,什麼意思?!他倆有什麼急事嗎?”
“不知道,就是……樓和他,要回昭陽京。”
長時間的沉默。
符安餅都不敢吃了,就盯著姚植看,防著她突然罵人暴走。
姚植:“?”
“我怎麼沒搞明白呢,樓和昨天就還完願了?然後走了?沒等我?直接走了?還說要回昭陽京?”
“……可以這麼說。”
“擦!”姚植兩口吞下餅,拿衣袖一擦嘴,說道:“快點,吃完我們也出發。穆郡王昨天也走了?那現在有人安排咱倆的車馬嗎?”
“有交待,不說我吧,你總是要回鶴城的,畢竟你是穆王府的醫生,他們總要把你送回去的。”
“那就好。”姚植抓起符安往門外跑,“走!這都在玩什麼么蛾子,我這什麼都沒搞明白呢,人就一個個的都不見了。太不夠意思了!”
符安有些摸不清情況。
她就不急?
樓和可是要回昭陽京的啊!
兩人坐上馬車後,符安才問:“你……不著急,樓和說他要回昭陽京,你不是說他……”
“不急,我們從鶴城到這裡走了三天,回去的路,就算速度要比來時快,怎麼也要兩天,樓和再怎麼趕,估計現在也還沒到鶴城。”
符安:“……可他走的時候說,夜裡就能到鶴城,然後出發回京……”
姚植一下子推開門,問趕車的人:“阿姐,我們到鶴城王府,可有近些的路?”
“有啊。”那個趕車人很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雲州口音,可姚植仍然沒怎麼聽懂。
不過,既然說有。
“那就抄近道走!”姚植很堅定:“阿姐,代王身體不好,我是咱王府的醫師,咱快點,趕早不趕晚,一切就靠您了。”
“知了,知了。”趕車人喝住馬,緩緩掉了頭。
片刻之後,明顯快了起來。
姚植坐了回去,符安才道:“我開始以為你沒睡醒,不著急呢……”
姚植默不作聲,半晌,她說:“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就是在想……慢了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了,但真的見到了,我又不能不讓他回京。我是誰,我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人,我憑什麼攔他?有生就有死,別人的人生,我有什麼資格來插手。”
符安本想說,能救就救,力所能及的,說不定有點轉機……然而他剛要開口,卻見姚植滿臉都是淚。
他立刻就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符安動了動手指,心道:怎麼旁邊就沒個紙巾手絹什麼的,能讓我遞一下緩解緩解尷尬也行啊……”
姚植重重吸了口氣,抬袖子把淚和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