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姚大人可是有要緊事忘了交待?要是有什麼要緊事,你同我說,發了信,很快就能送到。”
哦。
不用了。
姚植深吸口氣,抬頭望了望漸漸暗下來的天色。
步行一不明所以,又覺得倒是像出了什麼事,追著問她到底怎麼了。
姚植呆愣了會兒,突然問他:“世子可知,這附近有沒有清淨的酒肆?”
“哎,哎?什麼?”
有酒嗎?
我心裡有抓不住又揮散不去的愁,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我在想,要是有人能替我愁一愁就好了……
可惜千愁萬緒,都要自己撫平了……
有酒嗎?我有滿心愁,不知何處來,又無處可去,能想到的,唯有借酒消愁。
“哦,蘇侍衛說,城東千古巷深處有家小酒肆,人少清淨,老闆挺好的。姚大人是要去打酒喝嗎?我讓人打了回來還是?”
“我自己去。多謝世子。”
“啊……不客氣,只是,你不要緊吧?”
“我沒事。”
姚植用力抹了把臉,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魂歸【完結章】
姚植第三次到那家坐落在雲州鶴城東街千古巷深處的小酒肆時,樓和病逝的訊息秘密遞了到了鶴城的王府。
那是樓和從鶴城出發後,第十三天。
逝於回京的客船上,訊息由穆王府的信使連夜傳至。
姚植在酒肆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後來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哭了,又是什麼時候淚乾了。
她想了好久,樓和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最終,在酩酊大醉時才想起,是在上山時她和符安講笑話,走在前面的樓和扭頭嫌棄的說了句:“姚植,別笑了,存些力氣上山。”
沒什麼特別的。
普通的不像他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
姚植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小酒肆裡一直沒幾個人,她肆意的大哭,酒肆的老闆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
姚植抓著他手,一遍又一遍的說:“我好傷心啊……好傷心啊……我心好疼啊……”
明明沒有那麼喜歡,明明只是一個歷史人物,明明只是……
然,昭陽京的訊息是一個月後才傳出的。
十一月初,施雪回到鶴城,給了姚植一封信。
那時,姚植還笑稱:“怎麼,樓和還親筆給我寫了封信託你轉交給我?他是想騙我眼淚嗎?”
然而信並不是樓和寫的,施雪給她的,只是姚思寫給她的家書。
當晚,姚植捧著這封信,又泡在酒肆裡醉了過去,照例是符安趕在宵禁前,將她拖了回去。
符安又是背又是拽,從側門進了王府偏院,將她往房裡送。
姚植突然道:“符安,你要寫信嗎?給你姐。”
符安答:“說什麼呢,我沒有姐,也沒家人了,你知道的。”
“你想知道我孃的信上都說了什麼嗎?”
“你不是醉了嗎?別折騰了,哎!你別跳啊!你在我背上呢大姐,你往哪蹦呢!臥槽,艾瑪要摔了!!姚植你大爺的!”
兩人摔滾在地,姚植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符安揉著膝蓋都要被她折磨的沒脾氣了。
“給你!”姚植從懷裡取出一個信封扔給了符安。
符安生氣道:“給什麼給,我文盲看不懂!”
“文盲還這麼理直氣壯。”姚植爬過來,又將信拽了回去,取出來,說道:“來,我給你念。”
“省省吧,你念出來我也聽不懂。”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