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例外。
說話間,諸明、賈亮雙雙來到,先給兩位爺請早安,然後請兩位爺上後廳吃早飯。
關山月望郭懷:“不是剛有動靜……”
郭懷笑道:“你聽見的那是屋外動靜,人家天還沒亮就在廳房裡頭忙上了,怕吵了你,沒敢開門。”
這麼大的宅院,廚房活兒怎會吵人覺?
對一般人當然不會,對聽覺敏銳,十丈內飛花落葉,蟲走蟻鬧都瞞不了他的關山月,可就難說了。
關山月為之不安:“這怎麼好?為了我,讓她兩位起這麼早。”
郭懷道:“兄弟,可不是為你,她兩位一向如此,沒見她兩位昨天沒多陪你麼?習慣了,早起就得早睡。”
這是實情,歐陽霜、歐陽雪姐妹倆,昨天晚飯後就告退走了。
沒等關山月再說什麼,郭懷又道:“走吧!兄弟,吃早飯去,吃過早飯,宮老、祁老就來接咱們了,今天讓你認識認識‘海威幫’。”
郭懷真有安排。
到了後廳,歐陽霜、歐陽雪姐妹倆帶著菊、梅、蘭、蓮四婢已經等在那兒了,早飯也已經擺上了桌。
一見郭懷跟關山月進廳,姐妹倆忙帶著四婢上前請早安。
關山月本就不好意思,如今更不敢當,連忙迎前答禮,連稱不敢並再三致謝。
姐妹倆異口同聲:“關爺這麼客氣,倒讓我姐妹不安了!”
客氣!是誰客氣又周到?
關山月望郭懷,還是希望他能說句話。
郭懷說話了,卻是這麼說的:“兄弟,別看我,誰要是能讓她兩位聽話而有所改變,我願意給他磕響頭。”
看來還是真不容易。
關山月還是自已來了,臉色一整,道:“我願意上這兒來,願薏在這兒住,是因為這兒像家,哥哥、姐姐拿我當家人,要是哥哥、姐姐再拿我當客人,我這就走,連早飯也不吃!”
看來他像是來真的。
郭懷忙道:“兄弟,別帶上我,我可沒有!”
姐妹倆沈默了一下,互望了一眼,然後,歐陽霜說了話:“我姐妹恭敬不如從命,關爺兄弟,坐下吃飯了!”
這句話逗,歐陽霜自來“南海”之後,雖已不再冷若冰霜,但從沒這麼逗過。
郭懷頭一個雙目微睜,面現訝異之色,笑了:“關爺兄弟,好,春風解凍,和氣消冰,看來我這個兄弟既是春風,又是和氣。”
歐陽雪接了一句:“爺是不是該給關爺磕個響頭?”
郭懷大笑:“兄弟,你真行,我真是服了你了!”
少皇爺他是真高興,聲震屋頂,直傳長空。
諸明、賈亮雙雙睜大了眼,齊聲道:“兩位姑娘固然改變不易,可也從沒有聽爺這麼笑過,這麼高興過。”
歐陽姐妹是因關山月而改變,郭懷則是因歐陽姐妹忽然改變而高興。
關山月道:“我不知足,我得寸進尺,再請姐姐只叫兄弟,別叫關爺。”
歐陽霜微一笑:“既叫兄弟,就是已把兄弟當家人,兄弟不該得寸進尺,我姐妹則不敢得寸進尺,天不亮就忙,一直忙到如今,雖沒做出什麼好的,但總是熱騰騰的早飯,兄弟何忍讓它涼,請體恤做飯人的一番心意,別再計較了,請趁熱吃吧!”
真是柔能克剛,有了歐陽霜這番話,關山月想計較也不便再計較,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了,百練鋼化為繞指柔,他只說了一句話:“是,姐姐,兄弟我也恭敬不加從命,我這就趁熱吃,還擔保吃得比誰都多!”
他坐下了,頭一個坐下了。
歐陽霜笑得像花架綻放:“這才是,兄弟!”
歐陽雪笑得跟姐姐一樣燦爛。
郭懷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