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覺得兒子是笑面虎,原來錯了,他就是隻小狐狸!狡猾的很!
母子倆趕著馬車,不計前嫌,一路歡笑聲不斷,風姬兒就當這是帶著兒子來一趟長途旅行,反正他長這麼大,還沒出過村子。
也該帶他出來玩玩才對。
見不見得到那個男人,另當別論,最好見不到。
否則,仇人相見,會分外眼紅。她不想嚇壞她的小心肝。
不過在看著小心肝那張臉的時候,風姬兒會有一瞬間的愣神。
無歡真的和記憶中的那張臉,長的太像了。
眉眼,鼻子,抑或是神情,無一不透露著那個人的影子。
無歡如此像他,風姬兒怕被有心人看出端倪,任何對無歡存在威脅的因素,她都要一一設想齊全,決不讓它發生。
所以在路上,風姬兒開始哄著無歡易容。
無奈無歡對這張臉十分在意,臭美的很,不僅不准她改動分毫,並且,時刻保持著面容整潔乾淨。
明明是在山野里長大的孩子,卻自有一股無法言說的氣勢,站在那,小手往身後一背,說不出的可愛又有幾分威嚴。坐在那,一絲不苟,端端正正,好像隨時會有人來拜見他一般。
有時候風姬兒真覺得無歡不像是自己生的……
再怎麼說,用月寶的話說,這麼些年,帶著他在山裡上躥下跳的,至少也該成長成一個小獵人。
現在倒好,她感覺是帶著個少爺。
024:畫像
“娘,說真的,你千萬別讓人看見你脖子以下。”
風姬兒不解的問:“怎麼了?”
“那會一眼就識破孃的臉是刻意塗黑的啊。無歡天天抱著娘睡覺,娘身上的面板好白好白……跟臉上的差太多了!”
“臭小子!”風姬兒對準他的後腦勺,又是一記爆慄。
“啊!好痛啊,娘,你再打無歡,等見到爹,我一定告訴他,娘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娘長的好美好美,娘是這世界上最好的!看娘還怎麼裝!”
……
“無歡!”風姬兒忽然緊緊抱住無歡,言語間充滿了警惕,“聽得到馬蹄聲嗎?至少有一隊上百左右人馬,正朝這個方向而來,你進馬車裡,娘不發話,不準出來。”
無歡僵硬著身子,不肯挪動屁股,死活賴在風姬兒的懷裡不動彈。
那隊人馬轉眼間就出現在眼前,馬兒飛奔,揚起漫天塵土,風姬兒以袖遮面,裝作低著頭繼續趕路。
將小心肝外袍上的帽子拉上,蓋的嚴嚴實實。
看似只是一個普通婦人帶著孩子在趕路。但是問題就出在這兒。
風國女子,多以居家為主,極少見會出門在外,更別提帶著孩子趕馬車在外了。
這一點是風姬兒始料未及的。
那一隊人馬的領頭壯漢籲住了馬匹,下令全隊人馬原地待命,他騎在高馬上,就那麼晃悠悠的來到了風姬兒的馬車前。
“怎麼風國窮到要女人當家出面了嗎?還帶著個孩子?本將還是第一次看到。哈哈。”他長的甚為粗獷,那麼一笑,風姬兒只覺得馬匹都在他身下打顫了。
她抱著無歡縮成一團,儘量顯的膽顫一點,看起來好像受驚的模樣。
聽他的口音,不像是風國人,從北方而來,那麼……
“小子們取來畫像!讓本將比對一下。”他的聲音粗啞,聽起來讓人覺得極不舒服。
拿到畫像後,他就那麼騎在馬背上,在風姬兒的馬車邊上溜達了兩個來回,遠看不過癮,居然靠近了她,伸出手指,挑起了風姬兒的下巴!
“呦……挺俊俏的一個黑美人!”風姬兒見他那雙渾濁的鼠眼在她的臉上和畫上來回流轉了一遍,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