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刺在喉,不吐不快。
一為孫策,二為嚴顏,張任。
前者兵退入江州,東連荊南。後者,屯兵劍閣關,阻擋了北方趙雲等人入成都與劉馮匯合。
都是目前,劉馮難以立刻解決的事情。
因此,這幾日劉馮的心情算不上太好。就像是現在,劉馮於蜀王宮中,召見了張松,法正,孟達,董蓋等人前來商議。
劉璋無威儀,昔日的蜀王宮難免懶散。而此刻,卻見王宮之中,到處都是王上大將軍親兵駐紮,明黃甲冑,閃亮陌刀,一股肅殺之氣,直衝雲霄。
王宮大殿,倒也簡單,是漢代的風格。
地上鋪著木質地板,十根圓柱支撐整個大殿。後方正中位置,立著一座屏風,屏風上雕刻著黑色麒麟。
屏風前,立著一張案几。屏風與案几之間,即是王座。其下,則是佈置著給臣下跪坐的數十座位。
此刻,劉馮跪坐在王座上,今日他便服打扮,看起來有些寬鬆。但是他的眉目之間,卻充滿了一種戾氣。
除了劉馮之外,偌大的大殿內,只有董蓋,孟達,法正,張松四人。
此刻,劉馮正要說話,只見他抬起頭來,環視了一眼董蓋等四人,張口說道:“巴郡江州城,乃巴蜀東方之屏障。仗之可以北取三巴,西入江陽,轉而向北攻打成都。此地若失,巴蜀不振。而今,吳寇孫策,以三營精兵,據有此地,更東連荊南,大軍可源源不斷的補給。使孤寢食難安。率兵攻之,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奈何,有座劍閣關橫在當中,阻擋了北方趙雲與孤回合,大軍不能成勢,讓孤好生不痛快。”
說到這裡,劉馮眉目間的戾氣卻是越發的滔天了,這是一種殺機,這是一種不耐煩。
“先控制嚴顏,張任的家眷,族人,不是三族,而是九族。若是二人不立刻歸降,孤就屠殺數千人,染紅長江。”
終於,劉馮狠聲道。
劉馮恨啊,嚴顏,張任,黃權,鄭度四人,狗賊爾。而今,黃權,鄭度依然身死,而張任,嚴顏卻是繼續作梗,劉馮的恨意幾乎滔天了。
現在孫策在江州立足未必穩當,正是大軍出征的時候。若是遲一步,怕是要付出萬人,乃至於數萬人的死傷,才能攻下江州。
劉馮又豈能不殺人洩憤?
“大將軍,這二人當知大將軍強硬,也知道家眷,族人在蜀中,必定不測,是以二人必定不會負隅頑抗。這從二人並沒有跟隨孫策往江州,就可以看出。是以,當等待訊息,以觀變化,切忌殺戮。”法正聞言卻是勸說道。
“哼。耽擱孤的時機,一樣是莫大罪過。再寬限一天,若是一天後再沒有訊息。就殺。”劉馮冷哼了一聲,半步不妥協道。
張松,法正二人聞言苦笑了一聲,這不是為了劉馮而苦笑,而是為了張任,嚴顏而苦笑啊。
這二人不知道在搞什麼。
“噠噠噠。”
但就在這時,卻是一陣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一名親兵走了進來。親兵朝著劉馮一拜,稟報道:“報大將軍,嚴顏,張任入成都了,目前正在王宮外求見。”
“這兩個傢伙這是何意。”劉馮聞言皺起了眉頭,說道。一方面,聚兵在劍閣關,阻擋漢軍匯合。
一方面,又孤身來成都來送死?
“宣。”不過,他們既然敢來,劉馮難道不敢見不成?於是,劉馮呼吸了一口氣,說道。
“諾。”
親兵應諾了一聲,而後立刻轉身下去了。
“且看這二人,有何說辭。”親兵走後,劉馮對著法正,張松等人發出了一聲冷笑。
“這。”
法正,張松卻也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兩個人在幹什麼,這麼做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