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的人。居然膽敢稱王,連烏桓人都不敢稱王,夜郎自大,古人誠不欺我。
“孤?”劉馮的自稱,頓時讓李放一愣,繼而一驚。
前邊就說,辰韓學習了漢人的先進技術,對於漢人的文化,習俗也很有了解。
辰韓王之所以稱王,也是因為夠了解。
知道王者,貴不可言。李放的姓氏,名字,也是取之漢人文化。
所以,李放知道,孤這個稱號,能自稱的,就只有三種人。一種是諸侯王,一種是列侯。
這些都是一國之主啊。
而第三種人,則是漢朝的皇太子。
這樣一想,劉馮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正因為聽說了這一位皇太子在這遼東,他才來的啊。
“原來是皇太子殿下,失敬。”
李放放下心來,行禮道。
還是那個心思,漢朝已經破落了,即使劉馮有點氣勢又如何?不過是傀儡而已,身份比不上他高貴。
“嘿。”劉馮森然一笑。
這態度好。
李放對於劉馮的態度有點莫名其妙,更覺得神經質。一個大國的傀儡而已,裝什麼高貴?
下一刻,李放看到了一個人,眼前一亮,上前行禮道:“叔父。”
這個人,四十多歲,面白無鬚。此刻,這個人正在努力的往隊伍的後邊奪,不想被李放發現。
這時候,被李放認出,頓時心下顫抖,面上,則是做出了極為嚴厲的神態,呵斥道:“豎子,大庭廣眾之下,亂認人做叔父,簡直無恥。”
“這。”
這個人的態度,讓李放愣住了。
而這個人是誰呢?正是當揚的縣令,也就是與辰韓王李匡有些交情的張橋了。劉馮到達了這裡,身為縣令的張橋自然是陪同的。
張橋與辰韓王有交情,但還是在做官,為什麼?因為張橋的能力不錯,被劉巴給賞識,留了下來。
而張橋呢?他是知道漢朝的力量有多大,眼前這一位皇太子殿下,又是如何的英明神武。
正是大亂之後,百廢待興的時候。正想大幹一場呢。可以說是幹勁滿滿。
剛才,他聽到了李放自稱辰韓王李匡與他有交情,早就跳腳了,差點一腳踹死李放了。
但沒辦法,張橋躲著。而現在躲不了了,被人稱作是叔父了。張橋不想在劉馮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於是大怒。
毫不客氣的與李放撇清關係。
“人家稱呼卿為叔父,卿何必如此呢。”劉馮森然的掃了一眼張橋,他本來對張橋的感官不錯,但是現在卻差到了極點了。
頓時,冷汗從張橋的額頭上冒了出來,他顧不得對李放怒目而視了。連忙朝著劉馮行禮道:“大將軍,臣雖然與李匡有些交情,但也分得清公私之風。而今,這豎子殺了漢人,還如此囂張跋扈。正是漢室之敵,臣又豈能因公忘私呢?自此,臣與那辰韓逆賊,劃清界限。”
雖然是見風使舵,但也算是立場明確了。
劉馮的神色稍緩。
“叔父又何必為了這個傀儡而低頭呢?”這時,李放有點看明白了,這一位叔父好像有些害怕劉馮,但也正因為如此,更加的奇怪了,於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住口。”
張橋呵斥道。他的心中除了震怒,還有嘆息。其實他與辰韓王的交情確實可以。
他更知道,劉馮與三韓之間,必有一戰。如此強大的漢朝,三韓根本擋不住。但是,他可以從中周旋一二。保住辰韓王的性命的。
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毀了。
就因為這個白痴啊。
辰韓王這一買脈,怕是要絕了。
“叔父,這傀儡而已。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