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個男人送出門外，她一直面色蒼白地盯著被告，從沒向我這個方向看過，因此我無法看清她的面部表情。

庭內又響起了一片嗡嗡聲。

&ldo;……但我有權以我認為是正確的方式來處理這些囚犯。&rdo;

&ldo;那麼你認為為了讓你的朋友取樂，你變著花樣把所有的刑具都拿來殘害這個10歲男孩的身體也是正確的嘍?&rdo;

&ldo;他們不是我的朋友，不過是我的下屬，其中一些人剛出校門才幾天，我之所以那樣做給他們看，是要讓他們的心腸硬起來，況且我是奉命這樣做的。&rdo;

一名婦女情不自禁地發出悲嘆之聲，她身體在板凳上不停地晃動著。這是憤怒的表示，只見她牙關緊咬，怒視著被告。在法官的示意下，她也被帶出了法庭，6個月來通常都是男人哭鼻子，婦女們常常是發出悲嘆之聲，要不就憤怒地大叫大嚷。

&ldo;我是按格茨隊長的命令列事的。&rdo;

&ldo;他不在這裡，沒法為你作證。&rdo;

(不，他還在，不過是在阿根廷，波恩司法部曾向阿方要求引渡。我對他的瞭解來自已被我燒毀的備忘錄，格茨，大脖子。)

&ldo;你說，斯特羅布林先生，在你任集中營管理之職時，你不知道你的犯人中有任何死亡事件發生，對嗎?&rdo;

此話觸到了痛處。

&ldo;不多，據我所知為數不多。&rdo;

&ldo;為數不多?在你這一個集中營裡被害者就達350萬人，你還說為數不多?&rdo;

年輕的檢察官端起了水杯，他們已給他加過三次水了。他大口大口地喝著，喘著氣，就好象剛做過什麼劇烈運動一般。儘管如此，他的眼光從沒離開過被告。

我想從那些旁聽者中找出一個我熟悉的人來，但沒能成功。有時，那些傢伙會混在普通人中間來到這裡，透過回擊者的口述和活動螢幕上放映的資料影片重溫他們當年的所作所為。我就曾在這種情況下抓住5個這樣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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