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這事與我的當事人有關，先生……&rdo;

&ldo;回到你的座位上去。&rdo; ‐ 棒槌學堂&iddot;e書小組 ‐

雙方都不耐其煩地重複著那些老套子，這都是眾所周知的伎倆，目的在於破壞法庭的耐心。一個被告的辯護律師偷偷溜出法庭，然後根據聯邦法律的規定向法庭提出休庭，理由是在舉行聽證時被告在技術上沒有到庭，因為他的辯護人不見了。

利用法律程式和開庭作梗是司空見慣的，有人就是企圖鑽法律的空子。除此之外，大街上的各種小報都在反對這次審判以及對所有戰爭罪犯的審判。但他們的種種蠢動都成了打水的竹籃，因為當庭的主審法官有著貓一樣的耐心，而那些合法的卻又外行的陪審員也能自我約束。

法庭詢問對我無關緊要，我主要是注意那些旁聽者。

&ldo;斯特羅布林先生，請你告訴我們你在集中營的職責好嗎?&rdo;

此人著上去象是個有專長的，打扮得非常利索，一頭銀髮，黑邊眼鏡後有著一對異常冷靜的眼睛，讓你一眼就覺得他是位高超的醫生，令人信賴地把生命也能託付給他。

他想了一會答道：&ldo;維護營中的安靜和秩序，當然還有衛生。&rdo;

&ldo;你的特殊使命是什麼?&rdo;

&ldo;我沒有特殊使命。&rdo;

&ldo;有證據表明你的特殊使命，是在那些從牛車上卸下來的男女老幼中為毒氣室挑選物件。&rdo;

這話出自公訴人之口。他看上去很年輕，但是雙頰下陷，這是數月來一直在精心準備那些讓人難以置信的材料所受的勞累帶來的結果。兩位公訴人都很年輕，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被選中來做這項工作，這樣的話，新德國就可以和舊德國分道揚鑣了。

&ldo;有目擊者證明，在將那些喪失勞動能力的放逐者送入毒氣室時，你搶走了一個跛腿人的柺杖，並用它將那人毒打致死，原因是他無法快速走到毒氣室去。&rdo;

&ldo;我對此一無所知。&rdo;

&ldo;不允許說不知道，你要回答做了或是沒做，同時也不要用忘記了來推脫。&rdo;

從我所坐的地方，我看不清他衣服釦眼裡的那朵花是茶花還是梔子。

&ldo;可事情都過去20年了。&rdo;

&ldo;對目擊者同樣也是如此，但他卻沒有忘記。&rdo;

旁聽席上的嗡嗡聲把我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ldo;你說當時那些人是自願到毒氣室裡去的，對嗎?&rdo;

&ldo;對，我們跟他們說到那裡去是為除去身上的蝨子。&rdo;

&ldo;所以那些人在更衣室裡脫光衣服，安安靜靜地一個接一個走進了毒氣室，對嗎?&rdo;

&ldo;對，一點口舌也沒費。&rdo;

&ldo;但有證據表明，有人知道他們已臨近死亡。有些婦女將他們的嬰兒藏在更衣室的衣服堆裡，希望能僥倖逃得一命。對於你，斯特羅布林先生，有證據說，你親自帶人搜尋那些被藏起來的嬰兒，並用刺刀將他們殺死。&rdo;

法庭裡太暖，再要撒謊就會讓人無法忍耐了。

&ldo;他們都是猶太人，我早就告訴過你了。&rdo;

旁聽席中一位戴著帽，當官模樣的人吃不住勁了，他的唏噓之聲影響了審判的繼續進行，一位法庭警衛將他帶了出去。這種情形在此是司空見慣的。

那位頭戴俄羅斯式黑帽子的俊俏姑娘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