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了他。他已經弄到了那份密件。他讓奎勒先看過，要奎勒再轉交給他的聯絡站。&rdo;我發覺她說話有點象奧託勃，她那刺耳的柏林腔常吞掉詞的音節。從地圖燈上投射出來的光線把她金黃色的頭髮也照亮了。她直挺挺地站著，雙腳併攏，&ldo;帝國元首，我已無能為力。我接受的命令是，無論什麼時候遇到布勞恩，繼續以叛離者的身份進行活動。他‐‐&rdo;

&ldo;停!&rdo;這個字從坐在書桌旁的那個人口中發出來，猶如一聲手槍響。我端詳了一番他的臉。那簡直是張口進食時的臉，狼吞虎嚥時的臉，眼睛轉來轉去在尋覓著食物，嘴巴又長又薄，嵌在兩塊下垂的皮肉中，像壓扁的h字母，&ldo;講得扼要點。&rdo;

她變得硬起來了：&ldo;是，帝國領袖。布勞思與我聯絡，要求會見奎勒。我把他這個要求向帝國元首奧託勃作了匯報，我獲知允許這個會見。我就與奎勒聯絡，要他來看我。布勞恩先來，比奎勒早到幾分鐘。他給我看那份密件，說他打算讓奎勒拿去。那時不能當著他的面與帝國元首電話聯絡，所以我也無能為力。我也不太著急，因為我知道有重重封鎖，奎勒休想帶著密件到達他的聯絡站‐‐&rdo;

&ldo;等一等。&rdo;‐‐她立即停了下來‐‐&ldo;你一定想到會有危險。你知道有重重封鎖。你知道你只能透過電話來請示。是嗎?&rdo;

&ldo;那布勞恩和奎勒馬上會明白我這個叛離者的角色是假的，我是反對他們的。而取得他們的信任，特別是從道德上、身體上把奎勒引誘過來，給我的這些永久性命令對我具有重大意義，帝國領袖。我是迫不得已才自作主張的。&rdo;她停頓了一下。

&ldo;講下去。&rdo; ‐ 棒槌學堂&iddot;e書小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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