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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讓她繼續扮演叛離者 (反不死鳥) 的角色,我裝得信以為真。對她的某種私人感情逐漸地產生,但是這種感情當然決不會干擾我完成我的使命。其實我希望與她進一步的接觸會給我提供一點有關不死鳥的情報。

在林達的公寓裡,奧託勃在我面前裝出要從身體上折磨她,以迫使我吐露真倩,有關這個圖謀,詳細內容另見題為《盤問》的專題報告。這裡應該說明的是,我已經意識到,就在那個時刻,林達經受了心理上的一切變化。在心理學家看來,我關於這個問題的一套理論可能是站不住腳的,但是這套理論在本報告中應詳加說明,因為此後我的行動方向源出於此。

林達擺脫不了全知全能這個概念的影響。還是孩子的時候,她一直接受信任阿道夫&iddot;希特勒的教育,其狂熱程度不比她的千百萬同胞差。繼元首自殺,她經歷了由於元首暗堡被圍困的最後時刻引起的心靈創傷之後,她還保持了那種信任,也為以後接受不死鳥的信條作好了思想準備。&ldo;不死鳥&rdo;這個名字來源於這個意思:元首已從他的骨灰中再生。因此,對林達來說,他還是神,還是全知全能的。她和那些她認為堅不可摧的人結成盟友。(該組織裡的帝國元首奧託勃給人以全知全能、堅不可摧的印象。) 她顯然是在我在場的情況下遭受折磨,正是在奧託勃企圖在我由於為她擔驚受怕,而處於重重壓力之下盤問我的時候,她面臨著一場心理對抗,這場對抗打亂了她的價值觀念。在這場盤問中,我意識到:(1) 其實她不是在受苦受難,而是在用新的方法引誘我講出來,(2) 我必須做得相信她正在遭受折磨,(3) 我必須擺脫困境,又不能暴露出我知道她是諜報人員,以便以後利用她作為情報的來源。我一經意識到奧託勃製造了一個折磨人的場面,我竭力使自己相信那一套,這樣我以後的行動應該顯得有連貫性。這種有意識的自我欺騙術有助於造成昏厥狀態。

透過人為的刺激,我引發了真正的昏厥。甦醒過來發覺奧託勃已不在,林達在啜泣。

當她聽到我叫奧託勃下手,慢慢地殺了她,但是他竟無法使我講出來,她想她發現了像她一樣堅不可摧的人。這是我的理論。(她會聽到他用麻醉術未獲成功的事,這又是我不願屈服的標誌。) 這裡重要的問題是,雖然她總是與那些她認為全知全能 (堅不可摧) 的人結成盟友,但是她從來沒有在敵人那裡看到這種性格特徵。這樣她突然發覺自己和我結起盟來了,而我又是迄今反對不死鳥的敵人。我認為她的陣陣抽泣的起因是迷惑不解 (由於心靈態度的劇變) 和恐懼心理 (對她自己面臨的報應的恐懼及物件不死鳥那樣冷酷無情的組織即將落得的報應的恐懼)。

儘管對於人格穩定的人來說,這個理論是站不住腳的,但是對於其它不少人,對於一個在孩童時代受過嚴重創傷 (在元首暗堡) 而長期失去平衡的女人來說,極其適用。

為小心謹填起見,我獨守自己的信念,按照她期待的那樣行事,給她的醫生掛電話,要求他馬上來。(這個人會是不死鳥的一員,她至多向他解釋一番,其實是不需要醫療的,因為她經受的不過是假裝的折磨。) 注意:她兩腿之間有血 (以此向我證明所受的折磨是貨真價實的) 是稍稍割破了耳垂後面的肉造成的。下一次見面時,我尋找了一下切開處的傷疤並已發覺。到那時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

離開公寓前,我就她的忠誠的急劇變化試了試我的理論。我在她的一張手紙上寫了個數字,告訴她如果願意的話可以打電話找我。這個數字是名為布倫恩的一個酒吧的電話號碼,是我在等那個醫生答覆時隨便從電話號簿上摘錄下來的。當天晚上,我查了查布倫恩酒吧裡外有沒有搞監視的和起點盯梢的,但沒有發現。可以預料,如果林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