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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小碗都喝乾了,她的上半身開始抖動起來,抖得幾乎看不出,只有她胸前的項鍊的金鍊扣一閃一閃地亮著。她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來,走進了隔壁房裡,行走間,斜陽照在她身上,身影正投在對面的牆壁上。當她回到我身邊,身上已經一絲不掛了。

比想像中的更美,或者說更醜。我好像又打了一針阿米他,進入了胡思亂想夢境。然而這一次更加激盪人心。聽了我這話多數男人會笑我,說這種味道哪個沒嘗過,其實不然。雖然我早已在別的女人那兒領教過她今天在我身邊的種種表現,然而憑心而論沒有一個能及得上她,像她那麼完美無缺。幹這種事的人是誰,要比這事幹得怎樣重要得多。而她正是英格,一頭金髮,與眾不同而毫無止境,意味深長。有時,她能在耳畔喃喃地說些比她那滑溜溜的胭體更加暴露無疑的話來。她有濃重的柏林口音。她毫無顧慮地敞開自己,把心裡的濁水向外噴。當夕陽從房間的內壁上移開,她撒在我身上的淚水也已幹了。

趕緊離開,奎勒快走,可我還是呆了下去,一直到窗外大街上的路燈照亮了整個房間。在洗手間的壁鏡裡我看了看自己的臉,這臉和幾天前並沒有什麼兩樣。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擔心自己的臉會因為暴露了身份而變得誰都認不出來。正想著,門鈴響了起來,這鈴聲因為隔了兩道門而沉悶不清,接著又聽見英格和誰在講話。我趕緊拉挺領帶一步跨進起居間,一眼就看到門口的奧託勃。我恍然大悟,原來自從我隻身離開格倫沃德橋之後,我所有的推論都誤入歧途,還一直把我推到這裡了。當時我坐在那張絲綢軟椅上,借著阿米他夢見了今天此地的一幕。我一定嘮嘮叨叨,給費邊和奧託勃把心裡話一古腦兒全端了出來。她還不如去和一個矮鬼去鬼混,和那個留著小鬍子的死鬼去搞上吧……你是吃死屍的女妖,不過你更是個好女人……我一定講出了她的名字,英格。英格,在這麼大的城市裡滿可以找到一千個,然而,和那個死鬼元首精神戀愛的只此一人。他們要找到她全不費功夫,自然也就知道我從哪裡第一次聽到&ldo;不死鳥&rdo;這個名字了 (不死鳥,對,不死鳥,不過你從哪裡聽到這個名宇的?)。

費邊和奧託勃之間一段無聲的交談在耳邊迴響,似乎每個字都一清二楚。

費邊:&ldo;照這樣問下去我們沒指望了。&rdo;

奧託勃:&ldo;那是不是再給他來點別的?&rdo;

&ldo;我看沒有必要。再加一針看來也不行了。到時候他即使肯開口,神志過分不清說出來的也不可靠的。而且用藥太多之後,要他醒過來可就難啦。你還用得著他哪!&rdo;

&ldo;有什麼好主意?&rdo;

&ldo;剛才他提到&l;英格&r;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注意到你的表情了。你一定認識她,她是誰?&rdo;

&ldo;一個逃兵。&rdo;

&ldo;還能找到她嗎?&rdo;

&ldo;能夠。&rdo;

&ldo;那我們就放他去找英格。&rdo;

&ldo;他不去呢?&rdo;

&ldo;他會去的,會被自己身上的裡比多帶過去的。剛才他說了那麼多和英格廝混的胡話,一有機會他一定會照自己的夢話去做的。他身上裡比多已經夠強的了,不過,要保證他去找英格,我還有辦法。你注意到他對死亡的恐懼嗎?他好幾次提起肯耐&iddot;瓊斯和索裡&iddot;羅斯坦兩個死鬼。先讓他相信自己必死無疑,我們要做得很自然的,不能讓他起疑心,然後,我們出其不意,給他一條活路,這時他肯定喜出望外,暈頭轉向,精神上受到強烈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