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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條青灰色的奧伯斯威本種的獵狼獒,看光景有5歲模樣。這可是條真正的殺手,一下子就把我給鎮住了。它低著頭,強健的後腿微弓,擺出一付隨時準備撲咬的架勢,巨大的嘴巴微張卻聲息全無,眼睛虎視眈眈瞄著我的咽喉。

我曾在貝爾森和達豪見過這樣的狗。在那兒的山地上,這種狗只需l0分鐘時間就能咬死一條身材一般高大的同齡德國牧羊犬。我親眼看見它們咬死過人。

姑娘不慌不忙地脫下外套,意思是叫我明白自己的處境。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傻子也不敢對那姑娘有任何非分之舉,否則就必死無疑。我唯一的選擇就是面對那條狗,將兩手抱在胸前。我用不著耽心我身上的味會刺激那條狗的嗅覺,因為我清楚地知道,如果沒有姑娘的命令,狗是不會對我發動攻擊的。

末了,她終於開口了。

&ldo;安靜些,於安根,安靜。&rdo;她輕輕地對那狗說道。

狗從我的身邊退了回去,我知道我已獲準可以活動了。

&ldo;是警犬嗎?&rdo;我問道。

&ldo;是的。&rdo; ‐ 棒槌學堂&iddot;e書小組 ‐

她沒有落座,而是始終象在大街上一樣用目光在審視我。姑娘很瘦,但曲線稜角分明,即使是她身上那黑色的圓領衫和便褲也掩蓋不了這一點。她站立的姿勢十分盛氣凌人,滿頭的金髮象鋼盔一樣覆蓋著她的頭部,她的這種姿態和語氣明顯地表露出一種有恃無恐的心理,就象是一個手持武器的大漢面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對手。她所依仗的就是那條狗。

&ldo;你還是不信任我。&rdo;她只告訴那條狗&ldo;安靜&rdo;,卻沒對它說我是朋友,儘管我和它的主人一起來過這屋子,今後如果我隻身踏進這扇門,它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將我撲倒在地的。

&ldo;你喝什麼?&rdo;她問我。

&ldo;隨便。&rdo;邊回答她我邊又一次環視一下這屋子。整個房間充滿著線條清晰的黑色:一套黑色直角的斯開式傢俱,幾張粗糙的抽象派畫和一盆含羞草,另外還有一對配有烏木底座的野豬獠牙。

她遞給我一杯威士忌,說:&ldo;我什麼人也不相信。&rdo;她和我說話的聲調似和在大街上一樣刺耳。

&ldo;我一點也不見怪。&rdo;我說道,&ldo;告訴我第一次他們是怎麼幹的。&rdo;

&ldo;當時我正在電車站候車的人群中等車。&rdo;

&ldo;有人推你了?&rdo;

&ldo;是的。就在車剛要到站時,幸虧司機及時剎住了車。你是z委員會的人嗎?&rdo;

&ldo;z委員會是幹什麼的?&rdo;

她什麼也沒說就轉過身去。那條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

我又說:&ldo;林達小姐,你太年輕了,對戰爭中發生的事所見甚少……&rdo;聽到我說出她的名字,她趕緊轉過身來,看到桌子上一個撕開的信封上寫著&ldo;英格&iddot;林達小姐收&rdo;的字樣。

&ldo;那麼你去新市政廳幹什麼?&rdo;

聞音,她擺動著靈巧的臀部向我走來,可到了中途又停了下來。我突然意識到無論是在她身上還是在屋裡都聞不到香水味。

她玉立在屋子中間,問道:&ldo;你能讓我看看你的證件嗎?&rdo;

我把護照遞給了她。護照上寫著:奎勒,紅十字會駐北約代表。特徵:腹股溝和左臂上有疤。護照的簽證欄上只有去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兩次過境簽印。那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