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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斯遇難前最後一次的報告可能是唯一的線索所在。這報告的內容早已存入我的大腦庫了,可我從來沒有讀到過它的原件。假如瓊斯對自己的死有預感,那麼它在報告裡的措辭上應當有所表現,然而波爾給我的備忘件沒有引用過報告的原文。裡面都是些經過整理的情況。

在去z局之前我先給他們去了封折頁郵簡,給他們打個招呼。

要求儘早調閱瓊斯末次報告原件。中央飯店,馬瑞安多夫。

斯坦納警長一個人呆在辦公室,他跟我打招呼的神氣多少有點彆扭。他的長相在他那一類人當中很有代表性:一張呆板而堅強的臉,兩顆眼珠清澈見底,毫無想像力。把他交給一個聖人他能夠做出許多善事來,可一旦跟上個惡魔,那麼撒旦也只能自嘆不如了。這種天生就唯命是從,任人使喚,他們的領袖究竟是好是壞,那隻能聽天由命碰運氣了。斯坦納還很年輕,30歲上下,他給一個自由派大法官幹活。他的使命是搜羅那個死去多年的狂人的心腹死黨,然後把他們上交,繩之以法。要是他早出世15年,那就很可能在1939年完成了希特勒軍校的學業。他會指揮一連的黨衛隊,以元首的名義,誓死把劣等民族消滅乾淨的。

他對我說:&ldo;你近來睡得不太好吧?奎勒先生。&rdo;

&ldo;我時間不夠呀。&rdo;我的臉色同缺睡沒有關係,那都是承蒙奧託勃兩次接見的後果。受到的折磨必然在臉上反映出來,這讓我很惱火,&ldo;你說你幾次想同我接頭?&rdo;

&ldo;對。很可惜你並不認為有必要給我你的新地址。&rdo;

&ldo;我一直不知道你會要我幫忙呀。&rdo;

他的窘態更加明顯了:&ldo;我以為我們雙方的關係是互幫互助,對嗎?&rdo;

沒有回答。我注視著他那潔白無痕的面板和生氣盎然的眼睛,唉,我也30歲,那該多好!我臉上也不會有那麼多飽受創傷的痕跡了。

&ldo;我想你和索裡&iddot;羅斯坦博士很熟吧?&rdo;他突然發問道。

&ldo;對,很早以前我們就是好朋友了。&rdo;

&ldo;在那次大戰中?&rdo;

&ldo;對。&rdo; ‐ 棒槌學堂&iddot;e書小組 ‐

&ldo;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在大戰中搞什麼工作來著?&rdo;

我說:&ldo;斯坦納先生,請告訴我,我們到底怎樣來互相幫助?&rdo;

&ldo;哦,哦,當然當然,你沒有回答我問題的義務,奎勒先生‐‐&rdo;

他暗暗地思忖著,我能看見他那透明的塑膠腦瓜裡油光光的齒輪。它們正飛快地轉動著。他的單位是聯邦政府,而我是一方佔領軍的諜報機關,從法律上講比他的棋高一籌。按照規矩我應該定調子的。還好,他終於在這一點上轉過彎子,照章辦事起來。他乾巴巴地說道:&ldo;我們費了好大的力量,至今沒法破譯出一種密寫。考慮到您曾經和索裡交往很深,說不定還記得起他用過的密寫系統。你可以幫我們一個大忙。&rdo;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

&ldo;我們無法同他的在阿根廷的兄弟聯絡上,他叫伊薩克&iddot;羅斯坦。我們已經開啟了在那個實驗室找到的小盒子,當然在此之前我們先用電磁測深器確認裡頭沒有炸彈。裡頭有一隻小瓶和一張滿是密寫的紙片。&rdo;

好運氣與我久違了。我曾絞盡腦汁考慮過怎樣說服他們把小盒子開啟,可根本沒想到他們會給我那裡頭的東西。

我說:&ldo;我會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