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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慕容德滿意的笑了,雋秀雅緻,高臺旁站立的副將與千戶卻紛紛打了個寒噤。形如好女,性如惡鬼。慕容德完美的詮釋了這個評價。至少,在這個時空中,他並未如原本那般歷盡坎坷,大器晚成,他是鋒芒畢露,個性十足的戰場新星。

“出發!”他拔出劍,遙遙指向天空。獵獵海風中的“水”字旗幟飛揚著,士氣如虹。

暮秋之時夜闌姍姍,空空蕩蕩的大殿中,坐在桌前的北宮棣拿出一張紙,慢慢的寫到:“靜玄,南方諸疆頗不安分,正好南洋水師訓練已久,可堪一戰。不知北方如何……”他寫完之後,怔怔看了半晌,忽然抽起信紙,似要靠近桌邊火燭,卻又收了回來。北宮棣嘆了口氣,起身走到書架邊,從一處抽出了一本四書五經,把寫滿字跡的紙夾了進去。

他的手指在書脊上劃過,他送他出海已然兩月,然則彷彿度日如年。相隔天涯,縱然心與君同,到底意難平。

《詩經》被夾入紙張的那一頁上,正悠悠寫著一語,似在說著主人之心聲: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第三十四章 使者自西來

南洋是一個統稱,包括陸地上林瘴密佈的南疆野嶺、花江入海口處的南蠻荒島,還有便是離海、南海兩大海域。若非自小生長在此,必然是搞不清這複雜的地形,對其中紛繁的水道、暗礁也只有望而生畏,暗中卻步了。

建立水師之初,北宮棣便要求選拔沿海有資歷的水手、船家子弟,齊聚至幷州組成新的軍隊。南洋水師的港口選址在了幷州沿海的一處天然深水港,八月初,樞密院後副樞密使慕容德奉命,調走了幾乎全部的艦船出征後,只餘下了幾艘防衛巡海的軍船。白雲港忽然間清淨下來,卻讓人有些頗不習慣。

自動兵之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場至關重要的戰爭,且耗時必然長久。

中土雖然一貫把南疆看作蠻荒之地,頗為不恥,然而佔地稱王,甚至將其納入版圖的想法自古以來也不是沒有。當今的皇帝顯然就抱著後一種念頭。而在大晉國力蒸蒸日上的時候,竟然有人反叛“宗主之國”,屠戮守軍,公然做出挑釁的行為。即使不知道“古麗”在什麼地方,是多大的地域,大晉幾乎所有人都一致對外得群情激憤,罵上一句“宵小彈丸之地”,連那些一貫講究仁義道德的酸腐夫子,也對派兵出戰並無異議。

至於古麗為何叛亂,是否因某些人故意挑撥鼓動,卻根本不是眾人關心的了。

有“犯我強漢,雖遠必誅之”的珠玉在前,北宮棣從善如流得抒發了身為一代明君兼著好戰分子內心的憤怒與氣魄。不僅下令幷州、交州的丘南軍時刻準備,與水軍一起前後包抄,大有一戰平定南洋的意思,還藉著為戰集資為名,開始以國庫信譽為抵押,發行一種叫做“戰爭債券”的東西。

經過三年的改整,大晉全國的經濟步步上升,國庫中甚是充裕。在姚稟秋、王善等戶部官員的主持下,寶鈔漸漸開始代替民間慣用的銀兩、通寶,有成為通用貨幣的趨勢。但北宮棣這種極有“動搖國本”、“奪取民財”之嫌的做法,還是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對此民間響應者寥寥。這倒不是百姓們對明顯強盛的國力支援下的信譽不信任,或者對大晉軍隊的能力持著懷疑,而是——這“參股”可以理解,“戰爭債券”實在是聞所未聞吶!凡為平民百姓,天然心性中自有一種對戰爭之事敬而遠之的心態,即便他們知道當今皇帝是一個明君,此戰也是合情合理,卻也萬萬犯不上主動去沾染其中。

北宮棣對這種情形早有預料,但他發行“戰爭債券”的本意是把全大晉的主流人士都綁在他開拓疆域的利益大船上,會買下債券入股的基本上是各地的大商行、朝中心思伶俐的高官之流。而待此戰完畢,百姓中某些一時投機的好奇之輩獲得了好處,令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