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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

大家沒看錯,薛傾城真的是個好姑娘。那年,她大學畢業,正趕上縣裡事業單位公開招錄工作人員,她考上了,她是學旅遊專業的,被分配到文化旅遊局,其他人被分配到別的事業單位。

薛傾城在中學時就喜歡文學,特別是古詩詞,當然,她那時還不真正懂什麼是七絕七律之類的名詞,也不懂什麼“泌園春”、“滿江紅”之類的詞牌是什麼意思。老師講過,囫圇吞棗,老師沒講明白,其實那個老師也不一定明白。因為他們或許也沒學過,學過也沒當回事,早忘了,主要是高考基本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內容。還有一個原因,很多語文教師都一樣,他們是隻會講寫作而自己卻是一輩子都不會寫作的人。他們只會講理論,講完了怎麼寫,寫好寫壞全靠學生自己去想象,去抄襲。為什麼中學生的作文水平難以提高?老師也總是埋怨,發火,可是他們從沒想過自己的問題。薛傾城就想,如果她當*長,就讓全國的語文教師每人每年必須發表十篇文章,否則定為不合格。這樣他們就能有甘苦,就能從理論到實踐,再去輔導學生肯定有的放矢,學生的作文水平肯定會大大提高。

在中學時,薛傾城就偷偷地寫過許多詩,當然,那時她並不懂格律,寫的只是句子整齊的自由詩,也有少量的是句子不整齊的新詩。內容全是憧憬未來,嚮往明天和愛情的。不要說發表,她從來都沒讓同學們看過,只是寫在一個小本上,放在閨房裡。上大學後她便沒有寫詩。放假回來後,她一個人在家時倒是曾拿出自己的小本子,看過兩次她的早年作品,她笑了好幾次,彷彿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幼稚可笑這個詞,慶幸自己當年沒有拿出來給老師和同學們看。當然,那時的同學是看不出四五六的,也許老師還能指點一二,也許老師也會譏笑她。大學畢業前,她們實習的時候,老師派他們幾個同學隨一個旅遊團去過一次福建的鼓浪嶼和武夷山。薛傾城一下子被武夷山的山水和鼓浪嶼的風光所震憾,心靈感觸非常大。她一連寫了十六首詩,經過自己多次修改,送給了校刊,編校刊的老師和同學也一樣的震撼,既為祖國的山水,也為薛傾城同學。因為她寫出了山水的奇美,寫出了人生的感悟,寫出了愛和恨。校刊給她登了六首。當然,她寫的仍還是句子整齊的新詩,因為她仍不懂格律,實事求是地說,對格律詞牌,編校刊的老師和同學也一竅不通。

薛傾城真正學寫詩懂格律是她參加工作之後的事,可以說,如果她不分配到文化旅遊局來,也許她一輩子都不會與格律詩結緣。縣文聯編輯出版一本名曰《采薇》的文學雜誌,每年兩期,且不能保證,主要是經費和編輯力量不足。文聯進了好多人,可是幾乎沒有人懂文學,更沒人愛好文學,現在的年輕人很現實,大都想攀龍附鳳,去了官場,要不就是去經商掙錢。文學沒意思,無錢圖。薛傾城看到《采薇》雜誌很驚喜,於是她在夜裡抄了十首她從前寫的詩,送到《采薇》編輯部去。編輯部裡只有老胡一個人,很老的一個老頭。據說他早到了退休點,手續都辦完了,由於文聯缺少這樣的人才,只好把他留下繼續做這項工作。薛傾城給他叫胡老師,把稿子遞給他,請他指教。

老胡弓著腰,長眼毛,老花鏡,從鏡框上邊翻出兩顆大牛眼看一眼稿子,又看一眼薛傾城的臉,突然他“嘖”了一聲,完全是驚訝。可以明確地說,他絕不是因薛傾城的詩,因為他還沒看呢,他完全是因為薛傾城的美。

老胡“嘖”完立刻拉下眼皮,他是個正統又正經的人,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雖老矣,早過了花季歲月,但還是情不自禁地“嘖”了一下。除了“嘖”,老胡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