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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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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幹警被打得退出了佛耳峪。

佛耳峪村隊部裡繼續吵嚷,叫罵。郭有田揮舞雙手,手銬在陽光下閃閃放光。他憤怒地罵:“我要不帶著這個,狗日的,今天非削死兩個狗子不可”

忽然,一個鐵塔似的漢子站在了郭有田面前,他一揮手裡的鋼鋸說:“大叔,拉開它,全新的鋸條。狗日的。”

郭有田說:“走,到你的修理廠去拉。”

一會兒,郭有田回來了,手裡的手銬變成了兩半。他一抖手銬說:“這就是罪證。大家要有準備,他們還會回來。還會調集更多的人,他們還會說我們暴力襲警等等罪狀。總之,我豁出去了。”郭有田又舉起左手裡的小塑膠瓶子說:“最後,我就把這個喝了,三九一一。我就死在共產黨的手裡。”

宋金垚衝上去:“叔,我跟你一起喝。”

馬起根、沈萬星、韓俊才等二十餘人也衝了上去:“咱大家一起喝,生死與共。”

人群裡響起了一片哭聲。人們切齒地恨,恨天,恨地,甚至產生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佛耳峪連一隻鳥叫都沒有。佛耳山上的仙鶴也不飛翔,也不起舞,天天來光顧的鷹們今天也許是不忍看下去了。那白玉佛也無言,她根本保護不了佛耳峪裡的人們。她是不是也在流淚呢?

宋清宇站在一塊石頭上喊道:“鄉親們,今天我們把天捅破了。但是我認為,誰做了違法勾當誰就得低頭伏罪。大家有理說理,有事說事,胡掄亂砍只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能使事情更加複雜難解,最終受苦受難的仍是你自己。記住,共產黨的天下絕不會讓一個好人吃虧,也絕不會讓一個違法亂紀的人逍遙法外。公安局打人不對,你們打人也是不對的。”

“以牙還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狗不咬我,我不鑿它。”人群中有人高喊。

宋清宇說:“往後大家要控制情緒,千萬不要說混話,那不是咱佛耳峪人的品質。”

突然,郭有田接過話:“宋清宇,你不要嚇唬我們,我們佛耳峪哪座墳也不是嚇死的。好漢做事好漢當,這仇我跟他們做死了。只要他們敢再動我一根毫毛,我就捅死他一個,然後我跟他同歸於盡。”郭有田一手舉起了三九一一,一手舉起了半瓶白酒在天空中晃動著。據說,喝農藥,喝白酒必死無疑,沒救。看來,郭有田真的想死。

趙光腚上訪團的人齊聲高呼:“好,好,好。”

這時,韓香柳突然站了出來,表情非常嚴肅地說:“今天有人把天捅破了,那麼說是誰捅的?讓我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敢作敢當。有種的站出來,你跟公安局走,那算英雄,拉著大夥,關鍵時候當甭種,拿大夥當擋箭牌,那是草雞。”

韓香柳來得突然,大家的眼有點發直。

韓香柳又指著郭有田說:“叔,你也別裝橫,是英雄應該頂天立地,挺胸拍案而起,大聲說:‘我做的事,我來了,我承當’。喝藥嚇唬誰?你真的敢喝嗎?你真的敢喝你就不會拿出來詐唬,你應該在公安幹警面前端起就喝。你詐唬,說明你不敢喝,你心虛,你膽怯了。再則,你想過沒有,你真的喝了,你死了,公安局就會饒過盜搶的賊嗎?沒門兒。再則,你死了,你們家的病老婆窮孩子就更沒人管了。還有,你死了是狼糞,白死。你信不?你願意死的,活該,沒人吃你這個,說不定公安局還會定你為畏罪自殺呢。”

李松山也突然喊了一嗓子:“有種的投案自首去!”

郭有田、馬起根、宋金垚等直瞪著眼看著韓香柳。韓香柳方正俊秀的臉上依然嚴肅。在佛耳峪人眼中,韓香柳就是該村的大姐大,有錢,有事業,因此,沒人敢小瞧。常言說,有錢就是大爺,韓香柳就是大奶。因此,她說話就有份量,佔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