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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躺在紙筒上,隨著圈紙筒的滾動,將靜止的Zuo愛提升到動態的高度,將人在床上的某種慣性動作挑刺得曖昧無比。

第六章 我不賣自己(8)

那天,李玉象以往一樣,如約來到紙筒裡等社長,沒有想到早已對她心存疑惑的丈夫,尾隨而至,翻窗抓住了兩個正在紙筒上滾動的肉體。李玉為了保全社長,死命地扭著男人不放,讓社長趁機跑脫了。那天晚上,李玉的男人在報社大院裡逼著李玉問那個男人是誰,可是李玉就是不說,當男人動手打李玉時,李玉仍然沒有說出社長的名字,要不這件醜事早已大白於天下了,社長的位置恐怕早就讓給別人了。正是這一點,社長在他權力之內,為李玉贏得了本來就不應該屬於李玉的東西。

李玉的男人堅持要離婚,李玉為他戴了這樣一頂大的綠帽子,他怎麼也無法接受。其實離婚後的李玉,明知道社長給不起她一個家,可她還是痴情地等待著社長接納她的那一天。

女人在感情方面比男人要遲鈍,往往拖泥帶水的總是女人,當斷不斷,當留不留,這幾乎是女人的通病。

李玉的男人多爽快,說離就離了,可是我的男人在外公開地同另一個女人一起尋歡作樂,而我卻還得裝成瞎子,看不見他們的恩愛。女人和男人其實根本沒法公平地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儘管婦女也是半邊天,可是傳統中的三從四德,在家庭觀念中往往束縛的總是女人自己。

我到底是誰的破布,報社裡的每一個人都心照不宣地猜測著,當李玉公開罵出那句:你還不是一塊破布以後,報社裡的人似乎對我總有一種異樣的神情。其實除了秦姨和餘子俊以外,我到底是誰遺棄的破布,恐怕沒有誰知道這個內幕。要不這樣的事,發生在我和社長身長,早已被炒得沸沸騰騰,李玉那張管不住自己的嘴,會很快傳出來,而我呢,也會象李玉一樣,無論走到哪,背後都會留下一串嘲諷的評論。

——你以後再在梅林面前提破布二字,我馬上讓你走人。你的這張嘴,說過多少次,猜測的事不要到處亂傳,你就是不聽,現在吃虧了吧。

我不知道社長是為了維護他作為父親的尊嚴,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那骯髒的一頁,他第一次沒有依順李玉。

當然社長的這段話是宋小美告訴我的,這個女孩一直用她純真的理想眼光看我,她不允許她理想中的我,被人沾汙成破布形象,可是我畢竟辜負了她。

有時候,特別是在她死後,我經常問自己,要是宋小美知道我是殺死她的兇手,她又會如何看我?這樣的問題在我的大腦裡重複地閃現,折磨得讓我整夜整夜地失眠。

李玉象只被霜打的茄子,再也不敢在我面前擺她的主任威風,特別是宋小美一口一聲地叫我梅老師時,李玉恨不得讓我馬上從地面上消失,永不在她眼裡出現。

我逐漸接受了宋小美,她的單純和善良改變了我對她所有的成見。我真心實意地將她帶在我身邊。宋小美不是新聞專業畢業的,她沒有考取大學,拿錢買進大學去的,她只對悽美的文字感興趣,她寫的東西都是小女人式的美文,嚴格地說,她根本不是一塊寫新聞的料子。她對新聞沒多大興趣,要將這樣的一個女孩教化成新聞工具,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難怪李玉會那麼誠心地要收買我,肯定又在社長面前誇過口,許過諾。這是她慣用的技倆,沒想到,被我白白地抽了一個耳光,吃力沒討著好。

宋小美的活潑常常讓我不由自主地由衷羨慕。她和社長是兩類人,也許是社會這個大染缺還沒有浸泡過她,她象原始森林裡的一股小溪,清純得讓我無地自容。在她面前,我努力地讓自己做個好老師,努力地將自己思想深處最骯髒的那一部分潛置在最深的地方,讓宋小美永遠也發現不了。我並不想在她面前充當聖女的角色,只是不忍心讓這樣清純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