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罷罷,我此行前往揚州廬江郡,尋找洞天福地為重,節外生枝的事情,還是能不作就不作!」
葉知秋主動地退讓,卻激起這位旁門修士的嬌氣,他就像剪徑的蟊賊強盜,或許是「看透」同道中人的虛實,簡直就是老虎大開口,竟然當面向葉知秋索取隨身物品。
普通修士出門隨身攜帶什麼,無非是祭煉的靈器嘛!葉知秋終於忍無可忍了,伸手戟指這位煉器宗的二代弟子,開口斥道。
「狂妄!想要我的隨身靈器?你也不掂一掂自己的斤兩?不過是陰神小成之輩,學會御器控劍的一點皮毛,招風攬火也不該招惹到我頭上,你可知我連海外仙人、玄門真人都不怵,豈能忍你在此撒潑?」
葉知秋揚手灑出一道「玄陰搜魂冷焰」,色澤蒼白若磷火,夾雜著燃燒靈質的狐火,並有一道火焰拳罡伏地潛藏,準備上下夾攻。
不料,這位煉器宗的弟子神色有些慌亂,卻立即伸手進腰帶的錦囊,突然掏出一個青玉瓶,望空一丟,單手掐決祭起,轉眼間迎風就漲,化作一頭盤角青牛,張開嘴巴吞吸,竟然將玄陰搜魂冷焰盡數吞沒,臨了打了個飽嗝,又變回原樣跌落在此人手裡。
葉知秋看見煉器宗的弟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卻忍不住搖了搖頭,善意地提醒:「道友,擔心腳下啊!」
此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道火力精純的焰流噴泉,就從他腳下破土而出,彷彿火山噴發地沖天而起,將此人的身軀瞬間吞沒。
葉知秋嘆了口氣,暗忖:「這位旁門修士的大半個身體,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擊,不死也會脫層皮。照這樣看來,不用我上去親自補刀了。」
誰知就在這時,煉器宗弟子渾身閃起翡翠光澤的靈韻,整個人彷彿虛化的影子,往後飄退一步,剛好脫離火焰噴泉的威力範圍,全身更是毫髮未傷,一點傷勢都沒有。
葉知秋見此,略微皺起眉頭:「這應當是護身法術,又或者是法器自帶的禁制?此人,不簡單吶!莫非是仙二代?」
煉器宗弟子剛剛脫離危險,正想開口怒斥,結果腳底下又噴發出熾烈焰流,立即閉上嘴巴,不得不再次激發保命的手段。
葉知秋這一回看仔細了,護住此人周全的絕非尋常法術,而是懸在腰帶上的玉佩,上面有清寧二字,似乎是某人的道號,又像是某種法器的名稱。
兩次地底焰流噴泉,沒有傷到此人,卻弄地他好生狼狽。這一回,旁門修士故意飄遠些,才戟指葉知秋,開口斥道:「好膽」
沒想到,葉知秋這式法武合一的自悟招數,已被他控制地如臂使指,連遠近位置和具體爆發點都能精確定位,因此煉器宗弟子的話,被第三道焰流噴泉再次堵住。
這一回,卻是連這塊「清寧玉佩」都護不住了,此人連躲兩次,第三次沒有躲過去,不過他反應還算快,竟然單手捻了個「避火訣」,彷彿泥鰍似的滑了出去。
滑是滑了出去,不過凡火能夠掐決避開,其中的罡氣卻是真實不虛,瞬間震碎了煉器宗弟子的道袍下擺,破片凌亂落下,彷彿一串蝴蝶漫天飄飛。
此次交手鬥法,前後不過十息,雙方都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明白對方的確有過人之處,不由地拉開距離。
葉知秋驚訝於這位煉器宗弟子的護身法器,以及靈動如狐的反應,儘管自己僥倖贏得場面,卻知道不拿出壓箱底的本事,恐怕奈何不了對方。
至於自稱陶鳶的旁門修士,親自領教了葉知秋的法術,也算是知道了利害,不敢再口出狂言了,暗忖自己招惹上法武雙修的武道真人,忍不住再次拉開距離,擔心被對方用縮地成寸的玄妙身法格殺。
就在這時,或許是雙方鬥法引發的靈氣震盪,或許是陶鳶先前肆無忌憚地汲取天地靈氣,破壞此地的平衡,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