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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河流很久以前就乾涸了。他們那裡在過幾個節日時都會唱這些老歌,她是領唱的歌手。兩天後有一個這樣的節日,就是聖帕科節,也許你們想聽聽她唱歌。’

“‘又是民歌啊,’我呻吟道。‘請問問潘德夫先生——安吉爾修士——他是否知道這歌的意思。’

‘弗拉德·特彼斯!他是不是埋在這一地區?他聽說過這個名字嗎?德拉庫拉這個名字?’

“我的話在潘德夫身上產生了嚇人的效果。他頓時臉色慘白,兩隻眼睛像兩大顆藍色大理石向後翻進了腦袋裡。圖書管理員拍拍他的胸口,想讓他舒服些,但老修士推開他的手,一邊發著抖。‘我們走吧,’拉諾夫陰沉地說。

“‘對不起,’我站在院子裡令人寬心的陽光中,說道。

“海倫轉向拉諾夫。‘您能否問一下管理員,他對那首歌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或者知道它來自哪個山谷。’

“拉諾夫和圖書管理員談起來,管理員一邊瞟向我們。‘他說那首歌來自克來什那·波利亞那,這山谷在那些群山的東北面。如果你們想待在這裡,兩天後可以跟他去參加聖人節。那位老歌手也許知道一些有關情況——她至少可以告訴你們她是在哪裡學到這首歌的。’

“‘你覺得那會有幫助嗎?’我朝海倫喃喃道。

“她冷靜地看了一眼。‘我不知道,但我們也只有這些了。既然歌裡提到了龍,我們就該追蹤下去。’

“我疲憊地坐到走廊邊的一張石凳上。‘好吧,’我說。”

第六十八章

我心愛的女兒:我很久沒有給你寫信,因為我不知道用哪種語言你才能明白我。我知道你爸爸相信我已經死了,因為他從未試著去找我。

愛你的媽媽,海倫一九六二年九月我心愛的女兒:不知道有多少次,我無聲地向你解釋,我和你在一起的頭幾個月,我是那麼的幸福。後來,發生了一件事。不是發生在我身外,對你也不是外在的威脅。那是我體內的某樣東西。我開始在你潔白無瑕的身體上找啊找啊,尋找被傷害的跡象。然而,受傷害的卻是我,甚至在脖子上出現這小孔之前我就受傷了,傷口總不能完全癒合。

愛你的媽媽,海倫一九六三年五月我心愛的女兒:今天我比哪一天都想你。我在羅馬的大學檔案館裡。這裡的檔案記載了一五一七年的一場瘟疫,受害者只長一種瘡,即脖子有一個紅色的創口。教皇下令對他們用竹籤穿胸,大蒜塞嘴,才予以埋葬。至於這有什麼用,我現在還不知道。我一邊工作一邊尋找答案。

愛你的媽媽,海倫一九六三年七月我心愛的女兒:這個月是你的生日,我想馬上回到你身邊,但我知道,一旦我那樣做,同樣的事情還會發生。我會感到自己的不潔,我怎麼有權利去觸控你那光滑的臉蛋兒?

愛你的媽媽,海倫一九六三年九月我心愛的女兒:我現在在阿西尼城阿西尼城,心中充滿了絕望。我在修道院圖書館裡的塵土中工作,閱讀一份一六三年的文獻。那年十二月,這裡的兩個修士死去。

愛你的媽媽,海倫一九六三年十月

第六十九章(1)

“在巴赫科沃待的這兩天是我生命中最漫長的日子之一。我想立刻趕往那預定的節日,希望它馬上舉行,好讓我們努力跟蹤那首歌的一個字——龍——一直跟到它的老巢。可是,我也害怕那不可避免要到來的時刻,害怕這條可能的線索消失在煙霧中,或證明它毫不相干。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透過粗糙的窗簾,看到四五個修士正走進教堂。我穿上衣服,悄悄走下廊道,來到院子裡。我看到第一道陽光爬上遠處的山坡,如果我有興致,這將是極度愉悅的時刻,我一直渴望這沉浸於歷史的一刻,但現在卻做不到。我慢慢地轉身,靠直覺判斷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