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床,真是再簡單不過。
“給本世子寬衣。”
韓諾也不理會丁小魚驚愕的目光,而是淡定的展開雙臂,示意她為他卸去腰間的那條鑲嵌著黑玉的錦腰帶。
丁小魚,“!!!”
縱然她平日裡再爺門,可畢竟這事……似乎不太好辦。
就在她無比糾結、想撂挑子一走了之之時,見她許久未動的韓諾突然不悅的喝道,“怎麼?你不願意?”
我的確是不願意!
可這話,丁小魚卻是萬萬不敢說的。
“不……是。”
丁小魚咬唇應道。
“那就趕緊的。”聽聲音,韓諾已然十分的不悅。
“……是。”
內心自我糾結了一番,丁小魚終於紅著臉向韓諾近身走去。
只是剛走近他,他身上所縈繞的淡淡的松木香便向她重重的襲來,尤其那松木香中屬於韓諾的那份若無若無的魅惑氣息,使得丁小魚禁不住心亂如麻。
此刻,他只是給她留下了一個背影,僅一抹修長、倜儻的背影卻足以使丁小魚呼吸紊亂。
正待深呼吸一口氣做下自我心理調整,韓諾已然再次不耐煩的喝道,“寬衣!”
“…哦。”
為怕又惹惱了他,丁小魚倉皇的應了一聲,迅速伸出手,向他腰間的那條黑玉錦腰帶探去。
可是……
鼓搗了半天,那腰帶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在韓諾逐漸黑下來的臉色中,丁小魚拼命的壓抑著內心的不安,緊擰著眉頭、側著身子,繼續將手探在他的腰間、試圖去解開他的黑玉腰帶。
然而令人發窘的是,丁小魚倒騰了好一會兒,那條錦腰帶仍然穩固的束在韓諾的腰間……
此時,丁小魚的鼻尖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為防那活閻王再發飆,她索性從他的背後轉到他的面前,低下頭,開始專心的研究起他腰間的那條錦腰帶來。
然而,答案依舊未果!
“起開,本世子自己來。”終於,韓諾徹底沒有了耐性,卻聽他冷喝一聲,無比鄙夷的朝她看了一眼,用手熟練的在腰間那麼隨便的一擺弄,那條黑玉錦腰帶竟然乖乖的從他的腰間脫落。
這真的是……很諷刺!
似乎是在嫌棄丁小魚的笨手笨腳,韓諾將身上的黑袍脫下來以後並未再指派她,而是獨自一人將一襲粗布衣衫換在了身上。
這是……
看到韓諾身上的布衣,丁小魚一時挺疑惑。
“走,隨本世子出去一趟。”
說完,一襲粗布的韓諾便已大踏步向別院外走去。
眼見韓諾離開,丁小魚快跑幾步跟上他後焦急的說道,“世子爺,我那婢女是無罪的……”
“本世子知道。”
“那……”
“本世子怕你一個人幹三份差事無分身之術,故讓你的婢女前來幫助你在這裡做苦工。”
聞言,丁小魚的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望著韓諾遠去的囂張背影,她朝著他恨恨的揮了揮拳頭。
來到別院外,一輛簡易卻不失整潔的馬車已經等在了大門口。
“起程前去孤兒村。”
隨著季四的一聲高喝,馬車徐徐啟動。
“季統領,那孤兒村距離這裡有多遠?”徒步走在馬車一側的丁小魚問道,同時在心中也哀嚎不已:如果太遠的話,豈不是要讓她踏破腳下的鞋子?
“不遠,十里路。”騎著高頭大馬的季四笑答。
“啊……”
在丁小魚面如死灰的表情中,季四“駕——”的一聲,驅著身下的馬匹快速向前馳去。
向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