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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皇帝的震怒他更擔待不起。

而蘇無恨牙齦咬得出血,藏在袖中的指甲刺進掌心,傳來陣陣的痛,她卻覺得身體上的痛比不上她此刻心頭的痛,從來沒喲一刻像現在這樣憎恨無憂:都是她的錯,今日之辱皆是拜蘇無憂所賜,不就是因為蘇無憂有個相府做靠山,所以她只能忍著淚,受這婦人的欺辱。她有什麼錯,明明先遇見傲天的是她,她有什麼錯,對傲天傾心的人是她,她錯在哪裡了?

她恨極了自己,恨極了自己的身不由己,恨自己庶出的身份,恨娘妾室的位置,自己從小就未能擁有過屬於自己的東西。

而她,從不曾真正擁有過自己,每一日活在惶恐中,生怕失了父親的寵愛,小心翼翼的討好著父親,討好著每一個人,而蘇無憂卻不用,她總是隨心所欲,將自己關在院子裡,彈琴寫詩,悲秋傷月,不用去討好別人,都是別人去討好她,而這一切因為她的嫡女,自己是庶女。

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奪走蘇無憂的一切,她嫡女的身份,她正妻的位置,只要她們同時進了宮府,她會好好的招待這位好姐姐。

她這樣恨,不覺狠狠咬住了下唇,才能迫住心口洶湧的無助與痛恨。

今日來相府,她本還存著一份妄想,若是能拜李氏為父母,她的身份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卻沒想到這李氏這般侮辱她,這個仇她記下來了。

無慮從未見過無恨如此淒厲的神色,心下又驚又痛,不覺暗道:“她這般神情,怕是恨大房入骨,以後要多加提防。”

不過心中對李氏升起一股濡沫之心:這樣的人才像是出自相府,而自己的母親,真是……唉,恨鐵不成鋼!

無恨的神色似被風雪冰凍,有悽清的寒意,“夫人,當日之事是非曲直,無恨不想一一說來,既然無恨出現,會讓相爺震怒,大姐離家一事也因無恨所起,才害的相爺臥病在床。無恨現在就血濺當場,也順了相爺的氣,若是相爺氣順了,也算無恨對相爺的一點孝心。”她恨,她好恨,被人生生的折辱,卻不能反抗,還要用這樣的卑賤的法子去籠絡父親的心:現在她絕不能失了父親的心,宮家的婚事還沒成,她還沒能進宮家的門,娘也未能扶正。

無恨的情緒似噴薄而出的焰火,熱淚滾滾潑灑,她整個人抖得厲害,箭一般的對著牆壁撞去。

相府是什麼地方,哪裡是她想撞就撞的,還沒跑兩步,就被相府的丫頭婆子拉了下來,李氏揮揮手,好似看到一隻惹人眼的蒼蠅一般,閒閒道:“你是哪根蔥,不過是蘇府的一個奴才,相爺這裡哪需要你這個奴才的孝心,你的孝心相爺也消受不起,若是真的有孝心也不會逼走了無憂。”李氏抿了一口茶:“三姑爺,您趕緊將您的好女兒領走,我們相府廟小,容不下這尊大佛,一開口就尋死覓活的,您的女兒身驕肉貴,若是偶個三長兩短,我們相府擔待不起,徒惹了罵名,您還是早早請您的好女兒離去吧!”

錦裡藏針,綿裡藏刺,蘇無恨對上李氏太嫩了點,李氏可是太后欽賜的命婦,自然沒將商賈之家的妾室之女放在眼裡,若是平日所見,李氏或許還能留幾分情面,可是今日,她半點也不想留了,她的心好疼,好疼,為了她的無憂。

李氏瞧著眼前穿金戴銀,錦衣華服的蘇無恨,腦子裡一直閃過的是無憂那破舊單薄的夾衣:無憂的一切都是拜這妾室之女所賜,莫說是羞辱她了,就是將她仗斃,也難消她心頭之恨:憑什麼作惡之人還在享福,而被害之人卻落得那樣的下場,無憂可是蘇府的嫡長女,相府的嬌客,生來就該捧在手心,卻因為這樣的一個賤人,流落在外,她心裡難受。

難怪無憂不是這賤人的對手,這人心如蛇蠍,對人狠,對自己也狠,進了相府還想以死相逼,這份心機,怕是傳承了她那個妾室的娘,今日,她給了蘇無恨這般的羞辱,只怕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