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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此時,這幾個女生湊在一處不知說著什麼,看上去相談甚歡,根本便沒人往傅珺這裡看。

傅珺神色微凝,掃過去的視線只停了一刻,便又收了回來。

雖然那幾個女生並無人往這裡看,但是,張凌的手指尖上殘餘著的那一點青色痕跡,卻被傅珺看了個正著。

是沒有擦淨的顏料?抑或是殘餘的草汁,比如那馬廄裡的草料?傅珺一面顰眉沉思。一面與陸緗一同往馬廄裡走去。

她們方走到馬廄邊。便見一個夫子從裡頭疾行而出,一面走一面還向身後道:“我先去叫人,你守在這裡。”說著便匆匆地離開了。

傅珺與陸緗相視一眼,連忙加快腳步走進了馬廄。卻見在靠近門口的地上倒下了一匹馬。那馬兒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看著像是生了病。

陸緗一見那馬兒,立刻便拉了拉傅珺的衣袖。

倒在地上的正是傅珺慣常騎的那匹老馬。如果方才傅珺騎著它參加考試的話。只怕這會子就算沒倒在地上,也要因成績太差而被劃到甲等之外了。

兩個人靜靜地看著那匹倒地的老馬,一時間都沒有說話。那留守的夫子此時便走了出來,道:“將馬匹交予我便可,你們先回去吧。”

傅珺與陸緗皆躬身應了是,便將方才的坐騎交予了夫子,這才離開了馬廄。

待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傅珺方悄聲向陸緗道:“緗兒,真是多謝你了。”

陸緗淺淺一笑道:“有何可謝的,我也是傳話罷了。”說著她的眸中便顯出一抹冷意來,道:“我現在才知道外婆為何會說‘青榜不仁,紫榜不義’了,原來卻是應在這上頭。雖說為此爭鬥其實無益,然身在局中,卻也不得不如此。”

傅珺知道陸緗這是動了怒,便道:“你別生氣了,我又沒事。方才你也看到了,我的騎術能拿甲等呢。不過,那傳話之人是誰,不知可否相告?”

陸緗一笑,道:“是我大哥哥說予我的,他說是旁人告訴他的,多的也未說。”

傅珺微蹙了眉,心中的感覺殊為怪異。卻不知這暗中相助之人是誰,卻是幫了她好大的忙。

此時,那陸緗亦顰了一雙清秀的眉毛道:“阿珺,接下來還有兩場呢,你可得小心著些。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傅珺便淡笑道:“不會再有萬一了。馬兒是唯一可下手之處,接下來的考試,弓箭與樂器皆為自帶,便那人有手段也使不出來。畢竟還有夫子們看著呢。”

見陸緗仍是面有憂色,傅珺便又道:“你也別總說我,你自己也小心著些。”

陸緗淡淡一笑,道:“叫她們放馬過來便是,我姓陸的斷不會墮了家門名聲。”

傅珺見陸緗此時神情淡定且鎮靜,大異於往常在自己面前的模樣,知道這可能才是陸緗平素在家的樣子。在學裡因與傅珺交好,她才難得露出了幾分女兒家的模樣。

上午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傅珺的情緒。在下午箭術考試的時候,傅珺這段時間以來的練習終於顯示出了成果,十箭六中紅心,無一脫靶,箭術甲等的成績,傅珺也是穩穩到手了。

考完了這兩樣最頭疼的科目之後,傅珺終於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只剩下“樂”這一項了。雖然自回京之後,沒有了柳夫子的耳提面命,傅珺在琴技上略有些放鬆。不過好在她在姑蘇那幾年基礎打得極牢,琴課她也一直都在認真地上,因此並不擔心。

她只是有些好奇,不知道今年白石書院又能弄出什麼花樣來。

據說去年“畫”試之時,白石書院不僅請到了當世名家周復先生為評分嘉賓,更有太子殿下在座。學生們在規定時間內按指定題目作畫,上佳者會得到周復先生的親筆題字,太子殿下亦將所藏的一部前朝古書作為獎品,當場獎勵